“白蘭君,謝謝你送來的力量。”
“哈哈。”白蘭額角蹦出一根青筋,惱怒的同時又覺得不可置信,他這是被坑了?
旋即,他咬牙切齒回應,“不用感謝,畢竟是為了重建你的世界。”
你讓我不高興了,我就要給你鮮血淋漓地捅一刀。
效果立竿見影,太宰嘴角拉平,假笑變成徹底的冷笑,屋內的燈光斜至露臺,將黑天切割,然而這光只看看觸碰到青年的左肩。
龐大的陰影在他身后翻涌,擠壓氧氣存在的空間,那股駭人的氣勢幾乎化作實質縈繞在小小的露臺之上,壓得白蘭有些喘不過氣來。
但他還是保持著表面的風輕云淡,即使臉色發白。
“你”
“太宰!”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沢田綱吉高興地走進來,乍一見露臺上多了個人還有些怔愣。
“白蘭?”
在沢田綱吉的聲音傳入的剎那,兩個人像干壞事被抓包了一樣,迅速偏頭,要么轉移視線,看天看地看遠處若隱若現的海潮,就是不與沢田綱吉第一時間對視。
這是對兩人共友默契的隱瞞。
看著端起茶杯裝模作樣望向遠方的太宰,微風吹拂著他的小卷毛,杯子里放了很久愣是沒喝的冷茶及時被抿掉一口。白蘭嘴角一抽。
沢田綱吉困惑上前,視線在兩個人之間來回打轉,太宰的身前空了,幻書被收起來了,聯想到白蘭好奇起來就不管不顧的熊孩子性格——
“太宰,白蘭沒對你做什么吧?”
“?”白蘭一懵,手指著自己,我?
他轉頭,正好和轉過來的太宰對視上。
白蘭:“”
咦。
太宰:“”
哇。
兩人同步嫌棄地挪開眼,白蘭搶先否認:“我——才沒有對他做什么!一個陰沉沉的陰暗男,有什么好值得我去動手動腳?”
太宰強顏歡笑:“沒事,白蘭先生只是一進門就搶走了我的筆記本而已,不過后面也還回來了。”
白蘭:“”
白蘭面無表情,太宰對他露出一個微笑。
兩人的動作和細微表情展露在沢田綱吉眼中,后者無奈,隨后松口氣地低低笑出聲,這算什么?
抬頭,發現兩人一個表情冷淡,一個像貓一個略歪著頭,眼中折射出好奇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