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沒來由地悵然若失……
容玠回來時,就見蘇妙漪失魂落魄地坐在桌邊。
看見她的第一眼,
容玠的臉色便倏地變了。他大步走過來,一把扶住蘇妙漪的胳膊,“出什么事了?”
蘇妙漪一愣,
順著容玠的目光朝自己身上看去,
這才發現因在暗道里鉆進鉆出的緣故,
她鬢發亂了,
白色氅袍上也是一片狼藉、臟污不堪,瞧著不像是去拜了觀音,更像是被山匪劫了道。
“我沒事……”
蘇妙漪將裘恕留下來的遺信重新疊起來,
萬般珍視地裝進信函。然后從衣袖里拿出了凌長風寫在衣裳上的血書,
遞給容玠。
“這是……”
“凌長風傳出來的?!?/p>
蘇妙漪將今日找到關山的消息告訴了容玠。
容玠攥著凌長風的血書,
神色沉沉,“果真如我所料。”
“現在你打算怎么辦?”
蘇妙漪問道,“是不是該將這消息傳回汴京,讓圣上下令,徹查甘靖和尚武,
將他們繩之以法?”
容玠將凌長風的血書疊起來,
卻是收進了衣柜里的匣盒中,竟是絲毫沒有要將它傳回京城的打算。
蘇妙漪一怔,跟過去,
“你不將這物證一起送回汴京?”
容玠轉頭看她,“從鄂州到汴京,千里之遙。傳信回去,時間太長。就算能呈到殿前,若被樓岳知曉,也極有可能生出變故?!?/p>
“話雖如此,可難道要拖到我們回京再將這些證據呈給圣上么?”
蘇妙漪蹙眉,“甘靖如今在鄂州幾乎可以說是只手遮天,若任由他繼續與北狄勾結,對你、對那些躲藏在地洞里的孩子,都會非常危險……”
容玠“嗯”了一聲,“所以事不宜遲,要先下手為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