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背景墻開始緩緩上升,慢慢地,一幅巨大油彩畫映入眾人眼簾。
畫上,是他少年的模樣,他笑容燦爛地牽著一旁白裙少女的手,少女抬眸看著他,眼底的愛意快要滲出來。
顧汀州眼眶發紅,眼淚倏然落下。
原來,那設計出慕慈苑的富婆,是阿月。
原來這里是,阿月給他的家。
也是,阿月畢業時說給他的驚喜。
“不對啊,這畫上的人不是宜姐啊。”周圍嘩然聲四起。
許輕宜看向畫像,眼眸微瞇。
“怎么不是,這是宜姐上大學時的樣子,雖然那時她還沒被顧汀州纏上,但他肯定早就居心叵測了。”
“這不還花費心思找人特意畫出來,給宜姐的驚喜。”
一聲聲嘲笑中,許輕宜眼底的清冷慢慢褪去。
她看向顧汀州,紅唇懶散的掀動:“不管你費多少心思,我也對你沒興趣。”
顧汀州張了張口,還是咽回了解釋。
他上前想把油畫收起來,這時,一旁的沈斯逸卻忽然開口。
“可惜了,這幅油畫的色彩和構圖好高級,要是我能臨摹學習,也算圓了當年考上藝校卻沒去成的遺憾。”
許輕宜立刻柔了聲線:“我讓人拆下來給你,慢慢學。”
“不行!這是我的!”顧汀州立馬出聲制止。
沈斯逸臉色劃過一絲失落,語氣委屈:“算了,我不過是個普通人,沒有條件在藝術界深耕造詣,配不上臨摹這種高級作品。”
“蛋糕應該快好了,我去看看。”
說完,他便落寞地起身。
一番說辭更加讓人覺得可憐委屈。
許輕宜看向顧汀州眼神驟冷:“這畫你竟然送給我,就是我的,我想給誰就給誰。”
顧汀州手指攥緊,聲音因為發怒還拔高:“我沒有說給你。”
大家一副活見鬼似的樣子。
印象里顧汀州都是乖巧聽話,把許輕宜的話奉為圭臬,現在竟然能對著許輕宜發火?
許輕宜被他這副態度惹得煩躁,眉宇緊緊蹙起。
“不是給我,還能給我誰,差不多行了,別演了。”
“把畫給斯逸。”
顧汀州不避不讓直直地迎視著她:“我不給。”
許輕宜看著他,冷嗤了一聲,轉身往外走,同時摸出手機撥通助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