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這么做了,發現她冷著一張臉對自己,他心里更不是滋味兒。
他以前怎么沒發現,自己是自虐體質。
林旭東忍不住搭話:“餓嗎?”
“不餓。”她現在心情不太好。
“生氣了?”她明明是好意,他卻不識好歹,生氣是應該的。
“沒有。”盛雪轉頭看向另一邊,本來還好,他這么一問,她頓時覺得委屈,可她哪有資格生氣。
林旭東耐著性子,放低姿態,說:“對不起,我剛剛語氣不好,大概是因為剛睡醒,人不太清醒,你別放在心上,嗯?而且我是真的沒事兒,只是沒緩過來,你看現在不就好了嗎。”
盛雪不是給了臺階不下的人,他說兩句,她就在順著走:“我真沒生氣。”
“嗯,”林旭東輕笑,“那現在餓嗎?”
“不餓,”盛雪聲音很小,極其別扭地加一句,“你要是餓的話,我可以陪你去食堂。”
林旭東的確餓了,他早上沒吃東西,睡覺的時候受涼,這會又吹凍風,沒什么體力,都不抗凍。
現在這個點,也到午餐時間了。
到食堂后,本來不餓的盛雪聞著香味,突然就餓了。
林旭東看見她的小表情,也不戳穿她,點好餐,擺在她面前,說:“知道你不餓,就當是陪我吃。”
盛雪卻之不恭。
“你怎么會在打蠟房睡,干嘛不回宿舍?”盛雪問林旭東。
林旭東說:“回去不方便。”
“嗯?”在宿舍睡,睡醒來食堂,不比他在打蠟房睡,睡醒來食堂,更方便嗎?
“我不住這兒。”
他跟他們不一樣,所有的教練員都不在這住,這里的宿舍是臨時弄出來給電視臺的人,還有運動員們住的,滑雪場的教練員們都是照常回家。
盛雪驚訝地看著他:“所以你這段時間一直都是兩邊跑嗎?”
“差不多,”林旭東看她都沒怎么動筷子,“快吃,不然涼了。”
盛雪機械般地扒了口飯,食之無味。
原來他一直兩邊跑,每天還趕那么早。
“你昨晚又失眠了?所以今天來得那么早?”比張高軒他們還要早,算上路程,他這是得起多早啊,難怪要在打蠟房補覺。
“沒有。”林旭東答得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