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林旭東答得隨意。
盛雪又不說話了。
他見她沒動靜,抬頭看她,無奈地說:“我昨晚沒回去。”
“為什么?”
林旭東笑著說:“不是跟你說過,我想贏?!?/p>
那晚,他用玩笑般的語氣說,他想偷摸練一下。
原來他真的有這么做,不是說說而已。
“多久了?”她想,他肯定不止這一個晚上。
“從你知道開始?!泵總€深夜,等運動員們離去,在最靜的夜色里,吹最冷的風,獨自一人在訓練場來回。
“每天都在打蠟房睡的?”盛雪光是想想那個畫面,她都覺得揪心。
“嗯?!?/p>
他本來睡眠就淺,也不需要睡很久,在第二天運動員們來訓練之前,他能自然醒,會離開。只是昨天是個例外,一直練到清晨,太陽從地平面升起,他看見光,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堅持了那么久。等他反應過來,他的身體在對他發出預警,他知道早上是沒辦法堅持了,他得補眠。
這是他近來睡得較熟的一次,雖然多夢,但不是噩夢。
盛雪咬著筷子出神,林旭東喊她:“盛雪,盛雪?!?/p>
“嗯?”
“在想什么?”他問。
“我在想,”盛雪看向他,語氣不太友好,“你的身體是鐵打的吧?!?/p>
這么不要命。
林旭東聽出她話里夾雜著的嘲諷,不怒反笑,她這也算是關心他吧。
盛雪瞪他一眼:笑什么!
他說:“我有計劃的,練習不會過度,睡眠也能得到保證?!?/p>
“是嗎,那今天怎么解釋?”能讓一向淺眠的他,累到擁有一個難得的睡眠,這是什么好計劃。
“今天是個意外?!?/p>
林旭東凝視著盛雪的臉,他沒想告訴她,因為他昨晚腦海里想的都是她。
白天的脫靶,讓他反思自己,結果越思考越想著她。
他試圖梳理自己對她感情,越想越精神,在雪場滑了一圈又一圈,最后還什么都沒梳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