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淅失笑,卻也被李睿感染得十分快樂。
半小時后,他就抵達了家里,李睿的司機將他在門口放下,還叮囑他注意地上滑。
“謝謝叔叔。”
葉淅禮貌道謝,轉過身進了家門。
而才一踏入花園,他就看見梅花樹下站著兩個身影。
一個是穿著短外套,身高腿長的鄭陽。
而另一個……穿著一身深灰色的斜駁領羊毛大衣,面料有著緞子的光澤感,露出一截修長的脖頸,一只手插在口袋里,站姿很隨性,不知道在跟鄭陽說什么。
葉淅不由停住了腳步。
他并沒有發出聲音。
但柏樾卻像是感應到了,突然回過了頭。
四目相對。
兩個人隔著一個池塘互相望著,快要一個月沒有見面,明明這么熟悉,葉淅卻又莫名有些近鄉情怯。
但他很快還是輕輕笑起來。
“柏樾哥,新年快樂。”他抬高了聲音,在一片肅殺的冬景里,清冷的鳳眼都彎成了小月牙。
十分鐘后,葉淅和柏樾還有鄭陽一起坐在了休息室里。
柏樾喝著葉淅送過來的紅茶,在氤氳的熱氣里沖著葉淅笑笑。
“我是昨天才到家的,因為落地很晚了,就沒告訴你,”他笑著道,“我爸媽還要在荷蘭留兩天,他們跟二叔一家好幾年沒見了,所以會待長一點,不過我說我有事,就提前一個人回來了。”
鄭陽在旁邊嗤笑。
自從知道柏樾的心思,他就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脈。
聽聽,聽聽。
不知道的以為柏樾在長寰市有什么十萬火急不得不處理的事情呢。
還不是回來見葉淅。
但他也懶得戳穿柏樾,好歹當了這么多年兄弟,他倒也記得再過兩天就是柏樾生日。
他從桌子上拿了個糕點,塞在嘴里,含含糊糊問柏樾:“行了,別講這有的沒的了,還有兩天就是你生日了吧,可你提前回來了,家里人都在荷蘭,也沒人給你準備生日宴了,你今年生日準備怎么辦啊。”
他自認非常善良地問柏樾:“要不我請你吃飯好了,去云峰頂上那個觀海餐廳,你要是想玩點浪漫,我還能去包場給你放個煙花。”
話音一落,休息室里卻許久沒有人接話。
柏樾喝著紅茶,緩緩吐出一句:“不用你操心,我有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