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個問題在他心里來來回回,漢字艱難地拼湊在一起。
他想了又想,還是問了最要緊的那個:“你對葉淅……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繃緊了臉:“你不用狡辯,我都看出來了,你對葉淅的感情根本不單純。你拿他當什么?”
第一個問題。
柏樾想,無聊還幼稚。
“當什么,當我未來老婆,”他淡然地看鄭陽,“我為什么需要狡辯,我喜歡葉淅,這又不犯法,我有什么好隱藏的。”
哐當一聲。
鄭陽因為怒火捶了桌子一下,可樂里的金屬吸管掉在了桌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你要點臉吧你,”鄭陽嘴唇都要氣哆嗦了,什么老婆不老婆,也就柏樾這不要臉的說得出來,“葉淅才幾歲啊,你就敢打他主意,而且你有沒有點羞恥心,葉淅也算你看著長大的吧,你非要喜歡男的你去搞誰不行,這酒吧里我看一半都是彎的,你偏要去占葉淅的便宜。”
柏樾微妙地抬起了眉,他也不知道該不該提醒鄭陽。
他也就剛剛二十,跟葉淅比起來,也實在說不上老。
別說得像他和葉淅有一個世紀的年齡差。
不過他懶得跟鄭陽計較,算了,他在心里勸自己,好歹也是未來大舅子。
他冷靜道:“看著葉淅長大又怎么了,我們好歹也算占一句青梅竹馬,如果不是因為經常去你家里找你,我也不會看見葉淅,更不會愛上他。”
他頗為惡劣地對鄭陽一笑:“說起來,還要感謝你做媒。”
去死吧。
鄭陽真的快被氣死了,他神志不清地攥住裝著可樂的玻璃杯,不管不顧就想潑在柏樾臉上。
但是他還沒來得及動作,就被柏樾預判了。
柏樾的手跟鐵鉗一樣按在他的手腕上,死死地把他釘在原地。
“省點力氣,要是咱倆真打起來,我保證你今天橫著出去,”柏樾冷聲道,“再說誰教你的,遇事只會發脾氣,這能解決問題嗎?”
還解決問題。
鄭陽哈了一聲,從鼻腔里發出一聲冷笑。
柏樾這是想解決的態度嗎?
他認識柏樾這么多年,他能不知道柏樾什么德行嗎?
從柏樾說跟他“聊聊”開始,柏樾就沒想跟他解決,只是想要“告知”他,逼他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