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薪水能有幾個子兒?”阿史那虎頭覺得那小白臉說不定是勾搭了一個富貴俏寡婦。
不不不!肯定是個老寡婦!阿史那虎頭搖搖頭,拒絕承認俏寡婦會看上那個弱雞小白臉。
關(guān)于高歡的談?wù)摰酱舜蜃。瑑扇擞^察起鎮(zhèn)上的情況來。
懷朔鎮(zhèn)的情況比草原要糟糕些,房子震塌不少,不過都是泥糊的墻,倒下來也砸不傷人。可雖然人沒傷到,但家里的資產(chǎn)損傷不少,光是把塌了房子重新建起來就是一項大工程。因此城中人人臉上都是郁色。
瞧著眾人愁眉苦臉的模樣,阿史那虎頭竊笑,哼唧道,“還是咱們的帳篷好吧!”油然生出一股優(yōu)越感來。
兩人在鎮(zhèn)上打聽了一圈,也沒打聽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來。想來也對,這個消息傳播落后的世界,生斗小民們自然消息閉塞,能知道的都是大人物們想讓他們知道的事情。
兩人又去鎮(zhèn)上的宅子看了一下,塌了幾間耳房,其他的主屋都是好端端的。
“又要重新清掃了!”阿史那虎頭苦著臉。房子雖然沒塌,可是積灰、土疙瘩落了一屋子,剛剛收拾干凈沒幾天的屋子又臟了。
賀蘭定是
地震過后,每一日都是好天氣。明朗的太陽高懸藍天,拼命得揮灑著自己的光與熱,要將溫暖填充到整個世界。
這是一場天與地的搏斗。每日太陽尚未升起之時,草原的陰冷地氣占據(jù)主場,早起的人們不得不裹上皮襖抵御黎明前的寒冷。
待到天光大亮,太陽一點點爬起,陰冷的地氣在陽光的打壓下一點點被逼回地底,勞作的人們熱得滿頭大汗,脫下襖子半懸在腰間。
等到太陽落山,被打壓的地氣頓時又囂張起來,如毒蛇一般鉆出地底,沿著人們的腳踝攀援而上,冷得人打個寒顫,將襖子再度披上身。
“這神經(jīng)病的天氣!”賀蘭定在一次次的脫衣服、穿衣服中罵罵咧咧。他可不敢如同阿史那虎頭那般放縱,不管冷熱穿著單衣瞎嘚瑟。在這醫(yī)療落后的古代,一場小感冒就能要了人的命。
可是族人們的身體堅強得超出賀蘭定的預(yù)料,在這樣忽冷忽熱的天氣里,以及高強度的工作之下,竟然一個累病了的都沒有。
雖然一天的勞作能讓人累得直不起腰,可是踏實地睡上一覺后,又是生龍活虎的一天的。
賀蘭定想起上輩子一到換季就爆滿的醫(yī)院輸液大廳,心道,古代的日子也不是完全沒有優(yōu)點。至少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病毒,也沒有那些內(nèi)耗人的海量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