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原諒我嗎?”
聞牧之也說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認識靳鴆也有段時間了,有些事他都有些模模糊糊的猜測,雖然這件事他確實應該生氣,但他好像氣不起來,竟然還有一種隱隱的興奮。
果然,人的情緒真的很復雜。
當年的那個小孩雖然不說話,但總喜歡默默跟在他身后,看著他講題,看著他玩折紙,看著他刷題。
一個很乖的小孩,現在長成了一個比他還高大的男人。
甚至昨晚還差點壓了他。
沉默了許久,聞牧之才動了動手腕,示意他松開。
靳鴆緩緩松了手勁,抿著唇等著他的回應。
“跟蹤我,還想我原諒你嗎?”聞牧之故意冷著臉看著他。
靳鴆聞言抬眸看他,眼瞼下方的痣似乎更加紅了,在此情景下竟然有了幾分破碎感。
“不過…”見他這樣,聞牧之不知怎的心口狠狠地跳了一下,才緩緩開口,“如果你表現好的話,倒也是可以考慮。”
靳鴆眼底似乎多了幾分光,他點了點頭,低聲應道。
“好。”
“我會好好表現的。”
說罷,在聞牧之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手就覆了過來。
聞牧之咬牙切齒:“靳鴆,你是只會這樣表現了嗎?”
到了與反暴組織約定的時間,聞牧之再次開車前往那有些偏遠的小區。
這次他剛到門口,就遇到了一個正在發瘋的男人。
那男人將自己買的東西砸到大門上,嘴里罵罵咧咧的,十分難聽。
保安已經見慣不怪了,他磕著瓜子沖著男人吼道。
“別鬧了,再鬧人也不會出來,我倒是不介意把你先送去警局。”說著,保安就用電棍指了下警局方向,“這出警速度,你估計都趕不上發下一輪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