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總不讓人省心。”靜姨嗔怪著,“叫他去廟里拜一下也不去,叫他上香,他還說我老迷信了。”
聽著靜姨在電話對面說著,聞牧之臉上的笑意也深了幾分。
雖然她說的都是些瑣碎的生活小事,但聽著一個人講述生活瑣碎,也讓人置身其中的幸福感。
靳鴆又搬了一大堆年貨上來,只是這回他竟然從背后掏出了一束鮮花來,艷紅的花瓣上被店家撒了些水珠,看起來更加嬌艷了。
花遞到聞牧之的面前,他還沒來得及開口,靜姨的聲音就從電話那邊傳了過來。
“你一個人在云城過年嗎?”
“不是,靳總也來了。”聞牧之笑著看向靳鴆。
“噢,那你倆可以走動走動,免得過年期間太過冷清了。”靜姨說著就壓低了聲音問道,“我看你們關系還不錯,現在有進展嗎?”
雖然她壓低了聲音,但正主就站在面前,他還開著擴音,就是壓再低也聽得見。
果不其然,聞牧之一抬頭,另一雙充滿期待的眼睛也直勾勾地盯著他。
看著他抿直的唇線,聞牧之彎了下眉眼,下意識想要去刻意逗他。
“沒呢,靜姨,我們也就‘鄰居’關系,”
說著他眼帶笑意地看著靳鴆,“哪里關系不錯了?”
“怎么會嘛?”靜姨說到這還加大了音量,“他每次來都跟我打聽你的消息,打聽完就在手機備忘錄上寫著,現在他備忘錄上估計全是跟你有關的。”
聞牧之挑眉看向靳鴆。
男人別開臉,故作若無其事地低頭卸貨,直接不與他對視。
只是那通紅的耳尖早就出賣了他。
“是嗎?”聞牧之瞇著眼睛,趁靳鴆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抬手捏住他滾燙的耳垂,輕輕地揉捏,帶了十足的挑逗意味。
“不說這,他上次還拿一份肯德基套餐換走了你送孩子的一盒折紙,上次…”
靜姨一說就停不下來。
“靜姨,我在這…”眼見著她收不住,靳鴆連忙出聲,阻止了她繼續說下去。
而聞牧之看他的眼神也變得十分古怪。
“你幾歲啊靳鴆?”
“怎么還跟孩子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