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夜意識不清地對他說:“你別睡著?!?/p>
懷雍:“就一張床,我不睡這睡哪?”
赫連夜直愣愣地說:“媽的,你這樣摸我,都給我摸得要不好了,你別睡我邊上,你睡我旁邊我怕我半夜爬起來搞你?!?/p>
懷雍氣得又想咒他了:“你怎么稍微活一點就那么討人厭呢?我那是照顧你生??!你病成這樣了還搞我?哈,笑話!”
懷雍太冷太累了。
就這一張床一張被子,他只能跟赫連夜湊合睡了。
還別說,赫連夜本來就體熱,發(fā)起燒來更像個大火爐,熱騰騰的,在這大雪天,缺衣少炭的屋子里,依偎在赫連夜身邊睡覺非常暖和舒服。
懷雍很快蜷縮在被子里面睡著了。
睡意最濃的深夜。
懷雍被一股難以言喻的癢意給弄醒了,這種感覺是從他的下肢漫上的,酥酥麻麻的,腰和腿周圍最深。
過了一會兒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褲子不翼而飛了。
赫連夜半壓半摟著他,滾燙的黑黢黢的被窩里,赫連夜也很困惑,發(fā)現(xiàn)他似乎醒了,一邊按住不許他掙開,一邊在他耳邊問:“懷雍,你不是男的嗎?你身上怎么長著女人的部位?”
回京
懷雍終于意識到是誰在碰自己,在碰哪兒。
他似觸電般,身子猛地一彈,但赫連夜早有防備,他們又是師兄弟,彼此的招都知道,飛快將他繼續(xù)牢牢按住。
極怒極慌瞬時灌滿了懷雍的身體。
一瞬便沸騰。
現(xiàn)在他說什么也不是,只想盡快掙開赫連夜的手指。
赫連夜卻不依不饒,得寸進尺地問:“你還沒告訴我呢,懷雍,這是什么?這是什么?”
疼。
不是多么劇烈的疼。
是羞恥通頂?shù)奶邸?/p>
懷雍急紅了眼睛,也不管赫連夜受不受傷,直接往他的傷口上摳去,也不會回答赫連夜的問題,發(fā)著抖說:“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懷雍的聲音壓得很低。
即便是最憤怒驚恐的當(dāng)下,他的身體依然是他不敢高聲宣揚的秘密。
赫連夜也不知道自己傷病臥床這么久,幾乎沒進什么水米,究竟是哪來的這么大的力氣。
簡直是回光返照了。
不,不。
他想,他是活著的。
因為他切切實實地能感覺到懷雍為了阻止他接近而撕開他的傷口的疼痛,剛剛開始愈合的傷口硬生生地裂開,這比當(dāng)初受傷的時候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