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玄垂著頭,心中冷笑。
魏成那點心思,也就能騙騙巴圖。
劉玄正是借著他這心思,才敢把這一千石軍糧,賣給玉面狐他們。
巴圖是個草包,而魏成本就心虛,不會懷疑到自己的頭上。
念及此處,劉玄抬頭,裝出一副恍然大悟:
“魏大人所言極是!若非奸細作祟,卑職怎會遭此慘敗!”
巴圖本就被攪得心頭火起,聽二人如此說,一股邪火直沖天靈蓋。
“查!給老子往死里查!”
劉玄忙上前一步,拱手道:
“都司息怒!不知奸細是出自墩內,還是縣城泄密,急切間難以查清!”
他話鋒一轉。
“不如讓卑職戴罪立功!帶兵踏平蘆葦蕩!”
“剿滅響馬,一勞永逸!屆時,何愁揪不出那內鬼?!”
巴圖滿腔怒火被這話一噎,頓時卡殼。
他瞪著劉玄,又看看魏成,臉上露出猶豫。
“踏平蘆葦蕩?”
“那群響馬盤踞多年,地形又熟,靖邊墩滿打滿算也就二百來人,能行?”
巴圖本不是武官出身,領兵打仗是純外行。
雖知劉玄悍勇,但一想那二百多人的響馬,也是心頭打鼓。
劉玄胸脯一拍,“都司放心,此次慘敗,皆因中了埋伏,敵暗我明,非戰之罪!”
“若堂堂正正對陣,卑職只需引本部兵馬,定將這群烏合之眾殺個片甲不留!”
魏成冷眼旁觀,心中冷笑。
真是個狂徒!
不過,他要的就是劉玄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狂態!
“劉把總莫要意氣用事!”
“據我所知,靖邊墩原駐軍潰敗時,不少精良軍械都流入了這群響馬手中。”
“如今,他們弓弩俱全,甲胄齊整,而你手下多是新募兵勇,未經大陣。”
“若強行出戰,則必敗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