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然背后就是養魂池,說完這話之后,立刻原地一個旋身。
果不其然,原本在地上吊兒郎當躺著的項海葵倏地跳起來,試圖一腳將他踹進池子里去。
他這一躲閃,項海葵差點兒一頭栽進水池里。
他忙不迭出手拉住她的手臂,她借力站穩的同時,手臂用力,將他甩進池子里,濺起一大蓬水。
“我看帝君是眼睛長在頭頂長太久了,很久沒照過鏡子了吧,快低頭瞧瞧自己的德行!”項海葵站在池邊,黑著臉將他臭罵一通。
老板嘴巴也毒,但更多的是調侃,聽了只會郁悶。
這傻逼說話卻總能令她憤怒。
池水只沒過景然的胸口,在池中站穩后,他抹一把臉上的水,不明白自己平時與人溝通,哪怕面對寒棲,都可游刃有余,怎么就總是能將她激怒。
項海葵走回劍匣旁邊,背對著他坐下,慪什么氣,既然有大腿抱,好好養魂就是。
“帝君不必與我多費口舌,無論你有多少苦衷,都關我屁事!”
而且,不是重點。
無論他本質上有多惡劣,多令她難以接受,都不是重點。
頂多有些失望罷了。畢竟從前會迷戀他,又不是因為他“偉光正”。
自己的人品,也不見得多好,自私又逐利,為了活下去,不知跪過多少次,哪有資格去指責別人。
真正讓她無法接受的,是被他拿來當武器。
她一直處于這樣的惶恐中,他對她的好,都像扎進她心里的刺。
寒棲利用她,她頂多惱火。
學長不一樣,曾是她的“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