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要是掛了,她去哪里找一個物美價廉且有八塊腹肌的手辦啊。
一整晚,陳媽和柳姨娘兩個人忙上忙下,又是給他擦洗,又是給他灌藥,溫婉本想幫忙,奈何柳姨娘說她是個姑娘家,不能為了外面的男人臟了手和眼。
溫婉只好躲懶。
兩個人忙了一宿,直到天微微亮。
陳媽揉著胳膊哎喲叫,“要是這小子不答應(yīng)這門婚事,老娘第一個收拾他。”
溫婉連忙道:“陳媽,快去咪一會兒吧。”
陳媽哪里肯舍得讓溫婉一個人熬著,當(dāng)下坐在太妃椅上,往后一躺,“我就守在這兒。屠二爺不是說了這小子身手了得嗎,萬一醒了要跑怎么辦?你陳媽我別的用處沒有,還有一把子力氣,絕不能讓煮熟的鴨子飛咯。今天我說什么也不會睡的。看誰熬得過誰。”
溫婉感動得說不出話來,一扭頭——
陳媽已經(jīng)開始發(fā)出均勻的鼾聲。
喂。
陳媽,一秒鐘前不是才說絕不會閉眼嗎?
虧我還為了你的忠心感動得一塌糊涂哎!
柳姨娘那邊也趴在桌上,枕著手臂睡著了。
床上那人一聲痛苦的嚶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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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天鵝肉
溫婉疾步走過去,坐在床頭。
他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夢魘,額前全是冷汗,眉宇之間揮之不去的戾氣。
溫婉用羅帕擦拭他的汗。
冷不丁那人睜開一雙迷離的眼睛。
那是一雙很漂亮的眸子。
幽黑如墨。
深不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