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不見底。
“你…你…你是誰?”
聲音猶如粗粗的砂礫劃過喉嚨,干啞低沉。
后世俗稱“氣泡音”。
這是醒了?
溫婉正要叫人,卻發現那人又昏死過去。
得。
感情是半夢半醒呀。
溫婉的視線落在他的腹肌上。
隔著外衫,都能看見腹肌猶如一座小山般起伏。
她強忍自己上手的沖動,隨后看見他腰間的香囊。
大陳朝有用香囊定親的風俗,溫婉可不想招個有夫之婦,她伸出手解下男子懸掛腰間的香囊,隨后打開一看。
碎銀幾兩。
嗯,確實不是個窮人。
再往里掏,溫婉摸到了一張腰牌和路引。
沒了。
沒有女子貼身的羅帕或發絲之類。
應該是個單身狗。
溫婉將那絹布路引攤在燈下一看,只見上面寫著“壽安縣趙家村趙恒為告給文引事,緣某前往某處探親經商,誠恐前途阻滯,理合告給文引,庶免關津留難,為此給引是實”等字樣。
古代路引等同于后世身份證,若是離鄉必須有官府開具的路引為憑,也就是說,此人是正兒八經的良民。
趙恒?
這是他的名字?
看來這人沒撒謊嘛。至少來歷和姓氏對得上。
溫婉這顆心總算落到實處。
她也害怕招個亡命之徒或是官府重犯當老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