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母哽咽著說道:“是她自己劃傷的,我一直以為是她生病了,有自殘傾向,還帶她去看了心理醫生,直到今天他爸爸回來,從她房間里搜出了這塊玉,我才知道是我錯了。”
桌子上擺著那張寫著郭珍生辰八字的紅布,紅布上放著那塊血玉。
近距離看到那塊血玉之后,我才發現之前是我看錯了。
這塊玉本來是透明的,是郭珍用自己的鮮血供養之后,才變成了血色。
這也是為什么血玉下面會暈染開血跡的原因。
此時,已經毋庸置疑。
郭珍是中邪了,被什么臟東西下了聘禮,定下了。
郭母抓著我的手哭哭啼啼:“我聽金大師說,小九掌柜很有能耐,身后還供奉著仙家,我女兒的事情,您可一定要管啊,至于酬勞方面,您放心,事成之后必有重金酬謝。”
“報酬的事情暫且不談。”我說道,“我們當鋪有個規矩,就是我管你家的事兒,你家是必須將作祟的邪物當給我們當鋪的,有了生意往來,我們才不算白擔你家的因果。”
郭母直點頭:“當,我們肯定當的,那個佛頭您隨時拿走,一分錢不要。”
“嫂子,不是這樣當的。”金無涯幫忙解釋道,“典當是買賣,分為活當和死當,將東西當給小九掌柜,你們可以要錢,可以以物換物。”
金無涯仔細地跟郭家夫婦說了一遍典當的流程、規矩之類的。
郭在民當即說道:“死當!必須死當!那個佛頭本來就是要送走的,我……”
“不是佛頭。”我打斷郭在民,說道,“佛頭沒有問題,你們當初將它用紅布包裹埋進山里的做法也是對的,壞就壞在可能埋的地方出了問題,引邪祟進家門了,佛頭只是媒介,真正的邪物是這些。”
我指著桌上的紅紙和血玉說道:“如果要當的話,是當這些。”
郭家夫妻都是一愣。
隨即,郭在民更加堅定:“當!死當!至于當金……”
郭在民斟酌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道:“小九掌柜,不知道咱當鋪里有沒有什么可以辟邪的東西,我想以此為當金,替我女兒求一道護身符。”
郭母連忙又加了一句:“我們可以再添一些錢的,就當是買。”
郭家夫妻是真的很愛他們的女兒,事事為她著想。
我想了想,點頭:“有的。”
虞念之前給了我不少符紙之類的,柳珺焰那里肯定也有護身的法器。
郭珍這樣的普通人,不需要太貴重的法器就夠她用了。
郭在民喜出望外,但還是沒能完全放心,他指著那尊佛頭問道:“小九掌柜,那這佛頭……”
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金無涯。
這佛頭如果經過他的手改造,再兌出去,掙個幾百萬肯定是可以的。
但他卻不著痕跡地沖我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