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曹華的后腦勺被人擒住,狠狠地摁進水中。
俞定京一愣。
動手的姚沛宜卻是面不改色,只一味用力,曹華手腳跟著掙扎,她改換成兩只手。
待曹華掙扎的力道一點點弱化下來,姚沛宜才抬起手來,她伏下身,在他耳側(cè)道:“你看,
你這樣看輕的女人,輕而易舉就能要了你的狗命。”
曹華大口呼吸,眼神不敢置信地轉(zhuǎn)移到姚沛宜身上。
“只要我想。”
姚沛宜揚唇,“你能粉身碎骨。”
“你再是王妃,也不能草菅人命。”曹華瞪著眼。
“草菅人命?”
姚沛宜笑出了聲,搖了搖手指頭,“可不是這個說法,我是參知政事之女,夫婿是定京王,皇帝是我的公公,
換而言之,我尊貴得很,你呢,雖是輕車都尉之子,但和我比起來,實在是太不值一提了。
能死在我的手里,是你三生有幸,祖墳冒青煙,
我不止要殺你,我還要殺你爹,將你們五馬分尸,骨頭碾碎,你們的殘尸內(nèi)臟會被我拿去喂亂葬場的狗。”
曹華面色一瞬間就白了,四肢止不住地發(fā)抖。
“抖什么?”
姚沛宜歪過頭,莞爾一笑,“我不過是你最看不起的女人,有什么好怕的。”
“她是從哪里學的這些話?”
俞定京看向姚放。
姚放都沒忍住咽了口唾沫,“你回家小心些。”
身側(cè)傳來一道低笑。
姚放震驚地看去,只見俞定京唇角不斷上揚,“我勒個去,你笑什么?”
“就是覺得,她挺厲害的。”俞定京注視著小姑娘。
“別、別殺我。”
曹華眼淚鼻涕一塊淌了下來,“我說,我什么都說,那日是我殺了白圍君,
但我也是一時置氣,我不是故意的,
我當時喝了酒,又用了寒食散,那時候我已經(jīng)失去理智了。”
姚沛宜掐住他的后脖頸,“不要讓我聽到廢話,將當日發(fā)生的具體情況說清楚。”
“我、我是未時初去的宿舍,當時白圍君睡著了,我就用爹送給我的刀刺入他的腹部。”他慌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