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孕晚期后,高橋和紗織過上了相對正常的生活。
由于藤原的突然出現,他們臨時決定搬家。
紗織獨自坐在副駕駛上,看著高橋上上下下地搬東西,汗水打shi了他淡藍色的襯衫。
情況是有在變好的。在紗織的勸說下,高橋早已開始吃藥,病情得到控制,以前那些瘋狂的事情變得遙遠起來。有時他躺在床上,和她十指相扣時莫名會流淚,紗織問他怎么了,他會說很對不起紗織,很對不起肚子里的寶寶,一切開始得那么荒謬。
當初讓他心甘情愿服藥還費了很大的一番功夫。常常他都已經拆開包裝,溫水也在一旁,還在紗織的眼皮底下撒謊作戲,事后偷偷把藥埋進花盆里。
直到植物開始萎靡不振,xingai的頻率也絲毫沒有降低,知道原因的紗織平靜地跟他說,“如果害怕的話,我會陪著你。”
變得正常有什么好怕的呢?可高橋就是害怕。
但他不愿意再看到紗織追根問底的眼神,不愿意她那么辛苦,不愿意再撒謊騙她。哪怕為了她,再堅持一下呢?也許活下去沒有那么糟糕,假如真的某天他zisha了,紗織和兩人的寶寶要怎么生存?靠他的遺產夠用嗎?單親很可憐的吧?
他乖乖服藥了,而且很幸運地,他的狀況慢慢變好了。
他無微不至地照顧紗織,就像繁殖季節照顧孵蛋配偶的雄鳥,忠誠又有點笨拙。
“車里很悶吧?讓紗織等太久了。”
他終于搬完了,坐進了駕駛室,臉上掛著不好意思的笑。
紗織拿著紙巾盒等他,“沒有,過來一點——”
知道她要幫自己擦汗,高橋很不適應似的,耳朵全紅了,一言不發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想逗逗他。
“……高橋。”
“嗯,我在。”
他眷戀地靠過去。
“……老公?是這樣叫的嗎。”
高橋大腦當機了,這是紗織從來沒有用過的稱呼。就算他們這種奇怪的同居關系維持了這么久,兩人也沒有一絲一毫情侶或者夫妻的自覺,高橋始終認為自己跟她比起來是低級生物。
“老公?”她狡黠地笑了。
“……”
“害羞了嗎?怎么不說話呢?”
“紗織……老婆,求求你了,我好愛你。”
“為什么要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