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嫁,我不逼你,就是一個可能。只是現(xiàn)在,可以不再生氣了吧。」
廣陵王輕咬他肩頭一口,有些別扭:「那……你這樣說,喬公沒當場把你趕出門嗎?」
他玩著她一縷散發(fā),故做沉思:「嗯……他看起來更像,松了一口氣?」
他低頭附在她耳邊,對她耳道吹氣:「想想也可以理解。畢竟……我的清譽,是被你一步步親手敗光的。」
現(xiàn)在壽春坊間都說,周郎是廣陵王的男寵,為了兩地的合作……犧牲自己。
周郎頗受地方愛戴,壽春民眾既心疼他,不滿孫策出賣兄弟屁股,又最憤慨廣陵王的荒yin無道。
可以說──她在他身下任他操,還被百姓罵yinmo。
廣陵王狠狠拍了他一下,換來他一陣格格低笑。
對于周瑜的提議,喬公嘆息著同意了。他不是不知道女兒做的事有點過了,只能說小喬到底沒有福氣。
當天晚上,雨聲轟隆,周瑜解決心中一樁大事,內(nèi)心狂喜,難以入眠。夜半彈琴,小喬隨之以琵琶應(yīng)和,算是答謝,算是道歉。
其他的,也沒那么重要了。
廣陵王紅了眼眶,偎進周瑜懷里。他身上是那種好聞的男性氣息,她雖不肯承認,其實自己一直很貪戀他的味道。
周瑜松松摟著她的腰,說:「成親一事,我不強求。但若要成親,對象只能是你。」
廣陵王跟他十指相交,輕輕地說:「亂世兒女,我不在意繁文縟節(jié),只要你一直陪著我就好了。」
周瑜嘆息:「我倒是想一直陪著你,可是老是說有事必須得回廣陵,不能久留的人是誰呀?」
廣陵王皺了皺鼻頭,「我不能待在壽春,怎么你就不能來廣陵找我嗎?」頓了頓,又補充道,「那里也算是你的家。」
周瑜點了點頭,「我去了廣陵,你打算怎么安排我的寢間?」
廣陵王剛想脫口說「安排客房」,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
她忽然想起,這人面上冷清,骨子里可會記仇,也愛計較,更有許多想不到的小心眼。
「整個廣陵王府,你指哪,我就讓人給你鋪哪。」
「那要是,我指的是你身邊的位置呢?」
「那我就親自鋪床,日日等你回來。」
「我待在王府的日子,用王妃的規(guī)格比照待我嗎?」
廣陵王嘻嘻笑:「用廣陵王的規(guī)格招待您。」
周瑜注視著廣陵王,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綿綿長長,最終化作一個吻落下。
廣陵王熱情地回應(yīng)他。氣息糾纏間,她忽然想起,自己稍早還那么懷疑他,現(xiàn)在卻只想緊緊抱住他──早知如此,這幾日何必胡亂猜疑,自找苦吃?
說到底,人生苦短,身不由己的事太多。唯有這段情,她不愿庸人自擾──
亂世浮沉,瞬息萬變。他們之間是命運,也是選擇。若為這個人,她愿意賭一把。賭他人品,值得她生死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