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吃什么,我去買。”柏月給她擦著背后的水。
等到他給她擦完,她轉過身,拿起一次性毛巾,給他擦著他沒有擦到的地方,不經意間發現他的皮膚冰冷,在明亮的熾光燈下,他的臉色異常蒼白。
目光有一瞬間的凝固,但很快轉為笑意。
“我去買,我想看看有什么沒見過的新鮮小食,你在這等我,不要亂跑,等不及就打電話。”
他難得的應下了。
她很快就買完了,站在遠處的角落,臉上沒有表情的她與周遭歡快的環境格格不入。
手里的手機嗡嗡震動,她看到他在打電話,好像有些焦躁。
不緊不慢的接起,嘴里確實歡快的語氣。
“我快回去了,我在的這個小攤排隊人比較多,買完這個我就回去,你在等下。”
“嗯嗯。你才是別亂跑,等下我找不到你,那我自己可就去玩了。”
經過的人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她不甚在意的掛了電話。
遠處的柏月從防水袋里拿出防水創口貼,撕掉手臂上有些脫膠的舊創口貼,將新的貼了上去。
貼好后,手臂撐在長凳扶手上,手支著腦袋閉目假寐。
她慢騰騰的走過去,坐在他旁邊。
柏月鼻子動了動,食物的氣味仿佛就在鼻子前,猛然睜眼,徐碎光笑嘻嘻的臉湊的極近。
“等我等困了?先吃點,吃完你休息好我們慢慢逛。”
手里被塞進一盒小食,看著她一動一動鼓囊的腮幫子,比往常多了些鮮活的生命力,他又有了幾分氣力,她能夠留在自己身邊,能夠如此開心,偶爾的獻祭算不得什么。
晚上回到酒店,她就被他趕去洗澡,“快去洗澡,我先修會圖。”
他洗完澡出來,徐碎光催著他上床睡覺,“你太認床了,而且我們又出來玩三天,你快點適應。”
他垂眸,看著懷里的人推著他往床的方向,一股古怪的感覺,又說不出哪里奇怪,而且巨大的疲憊像一床潮shi的被子裹挾浸漬著他,從身體的各個角落滲透深入,阻礙著他的思考能力。
他只能妥協的點點頭,拉起被子蓋在身上,很快就睡著了。
徐碎光摸了摸他額頭,溫度偏低,但好在還是正常范圍內,看到他沾到枕頭就立馬睡著的模樣,心里涌出一股心疼,他明明極度認床,嚴重時一晚上都不睡。
但是現在……
期間無論她洗澡,看視頻,打電話,甚至點了份飯送到房間,也沒能吵醒他,她甚至都懷疑他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