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家餐館后廚洗盤子,一小時10塊錢,油污和洗潔精讓我的手起了紅疹。
餐館老板娘是個尖嘴猴腮的中年女人,喜歡站在后廚門口挑毛病。
“小姑娘,干活跟軟腳蝦一樣,是不是在家沒干過活?”
我沒回話,繼續洗盤子。
她見我不搭理,聲音更加刻薄:“
啞巴了?平時在學校是不是金枝玉葉慣了?”
長期的饑餓和勞累,讓我頭暈眼花,甚至出現了低血糖癥狀。
有時候站久了,眼前會冒小星星,我只能扶著墻緩一會兒。
老板娘看我扶墻,又開始陰陽怪氣:
“累了?才洗幾個盤子就累了?看你這身板,三天兩頭要倒。”她說著,還故意大聲對廚師說:
“小李,你看看現在的大學生,一個比一個嬌氣。”
廚師見我臉色蒼白,小聲說:
“老板娘,讓孩子歇一下吧,她臉色不太好。”
“歇什么歇!一小時十塊錢,她以為是來享福的?”老板娘白了廚師一眼,轉頭對我說:
“不行就別干了,外面排隊找工作的人多得是。”
我咬咬牙,繼續埋頭洗盤子。
這份工作雖然辛苦,但至少能讓我活下去。
可我一個不小心,盤子滑落摔碎,
我為了躲避,手被劃開一道口子,血流不止。
老板娘看到地上的碎片,臉色難看得要命。
“你看你!毛手毛腳的!”她指著我,聲音尖銳,
“這可是我剛進的新盤子!一個二十八塊錢!”
廚師看到我流血,想要過來幫忙,被老板娘瞪了回去。
隨后她罵罵咧咧地扔給我一個創可貼,伸手就從我當天的工資里扣了50塊錢,
“這是盤子的錢,一分都不能少。你自己不小心,憑什么讓我承擔損失?”
我看著手里那張皺巴巴的創可貼,心里苦澀得要命。
五十塊錢,夠我吃好幾天了。
我回了大堂,用嘴咬著創可貼的一端,笨拙地想給自己包扎,
正巧,碰到學校里有名的富二代林墨和朋友路過,他停下來,眼神輕蔑地掃視我流血的手。
“喲,這么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