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么拼命?”
“勤工儉學獎金有我一頓飯錢多嗎?”
他身邊的朋友也跟著笑:
“墨哥,你一頓飯頂人家一個月工資呢。”
我沒理他,低著頭繼續處理傷口,
反正在他們眼里,我就是個笑話。
他們走后,我發現腳邊多了一小瓶碘伏和一包干凈的無菌紗布。
我愣住了,抬頭看向他離開的方向,心里五味雜陳。
晚上回到宿舍,我媽在群里發了她給繼女買的新裙子照片,是某大牌的限量款,價格不菲。
“然然,最近錢夠不夠花?”她問得云淡風輕。
我看著手機屏幕,再看看自己還在滲血的傷口,鬼使神差地拍了張自己鮮血淋漓的手的照片。
拇指懸在發送鍵上,我想象著她看到照片后的表情。會心疼嗎?會愧疚嗎?
猶豫再三,我還是刪掉了,只回了一個字:“夠”。
算了,她現在有了新的女兒要疼,哪還記得我這個廢物。
第二天,一上班我就被辭了,
老板娘說,有人打了招呼,不讓我這種“不吉利”的人再來。
“小姑娘,不是我不想用你,實在是”老板娘欲言又止,
“總之你另找地方吧。”
我呆呆的站在餐館門口,很想哭。
連洗盤子這種活,我都要被人嫌棄。
03
失去了唯一收入來源,我連買饅頭的錢都沒有了。
我開始每天去圖書館,接免費的開水喝。
不停地灌水,能讓胃里有些重量。
冬天圖書館沒有暖氣,我穿著單薄的舊外套,凍得瑟瑟發抖。
我在哲學書架前翻著叔本華的《人生的智慧》,想看看這位大哲學家對貧窮有什么見解。
結果餓得發暈,身體一軟,差點栽倒,卻被一只手穩穩扶住。
是林墨。
他皺著眉頭看我,沒說話,只是把我扶到座位上,然后轉身離開。
我以為他走了,結果過了十幾分鐘,他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