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我還會和顧時爭吵幾句,火大的時候兩個人也動過手。
我會指著他的鼻子質問他,當年口口聲聲的愛我不過是笑話。
大部分時候,我都還懷著一絲希望,希望他原諒我,希望可以好好經營婚姻。
所以他說喜歡浪的,我就學著在床上取悅他。
喜歡純的,我就穿上他最愛的衣服哄他高興。
可后來一個又一個女人住進來,我的心一點點變得沉寂。
那些取悅他的招數成了我的恥辱,也成了他侮辱我的出口。
“姐姐這掉出來的是什么……”
“傅霖生?”
李雪撿起我掉在地上的名片,把上面的名字念了出來。
原來是傅霖生。
顧時從小到大的死對頭,那個遠在大洋彼岸從未見過的死對頭。
下一秒,臉色陰沉的顧時一巴掌甩了過來。
“你說不愛我了,是因為你在外頭找人!?”
“你知不知道傅霖生是什么人!”
我耳邊轟鳴聲陣陣,連人都站不穩,手里的罐子應聲而裂。
看著漫天飛舞的粉塵,我站在那失去了所有反應。
我下意識跪在地上,想要將骨灰重新裝起來。
可不論我怎么撥攏,都沒用。
李雪更是拿著一旁的牛奶,倒在了地上,其他幾個也有樣學樣都倒了起來。
那些粉末一下子變得黏糊成團。
“啊!”
那一刻神經被扯斷,我瘋了一樣舉起凳子朝著李雪砸了過去。
顧時根本來不及反應,李雪已經捂著頭倒在地上了。
“顧時哥哥……”
“我好痛。”
有人喊了救護車,顧時拉著我的手讓我在醫院看著。
“她要是出事,你也給我去陪葬!”
那天我被逼著給李雪輸血,一次又一次,直到醫生都覺得不能再輸。
顧時才放過我,他說是我咎由自取。
那幾天我躲在爸爸的病房里,一直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