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東西都整齊安靜的擺放在室內里面是空無一人。
她什么都沒有帶走。
岑寂定定的站在原地,捏著白色餐盤的手指細微、不受控制的輕顫,關節泛白。
他終于想起了文昭昨夜說過的話。
“岑寂,你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
“那你會尊重我的選擇嗎?”
身上的血液緩慢的冷卻,岑寂感覺自己的心臟又悶又堵。
原來她終于要對他露出笑臉。
原來她不拒絕他的擁抱和親近,全是因為這個。
他就像是一尊驟然失去支撐的雕塑,雖脊背挺得筆直,卻透出一股隨時
會崩裂的僵硬。
岑寂緩慢的轉身,離開了文昭的臥室。
門外的可視監控清晰的拍到了文昭離開的畫面,時間顯示是在凌晨的四點五十分。
五點二十的時候,她和褚禮前后門口,又是按下了電梯。
文昭身上穿著黑色的大衣,很襯那條他未送出的項鏈。
褚禮穿上了銀白色的羽絨服,手上還拿著一雙屬于文昭的粉色手套,看起來很幸福。
他路過門口的時候,突然往監視器的方向看了一眼,還刻意的提起了行李,不然行李箱的滾輪發出聲音。
岑寂站在原地,不禁去想。
他們是要去哪里?
一路北上?
去漠河?去看雪?
他面無表情的拿起了手機,動作僵硬而機械。
先是撥通了文昭的電話,電話那頭顯示關機。
岑寂微微抬了抬下巴,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是物業嗎?”
“通知2702的業主,他家里溢散出了極濃的燃氣氣味,讓他馬上返回?!?/p>
物業聽見這話很驚訝,也很著急。
不到一分鐘就是回撥了電話:“抱歉,我們聯系不到這位業主?!?/p>
岑寂突然閉了閉眼眸,感受著胸腔里沉寂的心臟,他緩慢道:
“或許你可以打另一個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