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你可以打另一個號碼。”
等物業記下了電話,又是詢問:“請問這是業主的女朋友嗎?”
“她在京市嗎?現在可以隨時過來嗎?”
岑寂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他反復看著監控里的畫面,然后回答:“他們是同學。”
他突然重復了一遍:“他們的關系只是高中同學。”
物業在半分鐘之后回復了電話:“這個號碼也打不通,他們應該是在一起。”
男人的瞳孔像是瞬間被抽走了所有光亮。
只剩下凝固的墨黑,沒有焦距、沒有波瀾,只有一片死寂。
電話里仍舊是傳來物業的聲音:“先生?先生?請問您還能聞見燃氣的氣味嗎?”
岑寂扯了扯嘴角:“聞不見了。”
他走回自己臥室的時候,就看見藍色珠寶點綴的項鏈還安靜的擺放在床頭柜上。
在平靜的日光下,熠熠生輝。
岑寂淺淡的眼眸注視著陽光下發亮的珠寶,然后突然笑了。
他的聲音輕輕的,像是情人在耳邊的囈語:“昭昭,等等我。”
十二小時后,岑寂的黑色賓利重新停在那輛高大的建筑前。
車門打開,黑色的尖頭皮鞋落地。
岑寂仰頭,平靜的仰望著眼前的高樓大廈,又是面無表情的走了進去。
身邊時有員工向他打招呼,岑寂只是輕輕點頭,然后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辦公室直達的電梯通往地下室。
電梯飛速的降落,來到數十公里深的地下。
虹膜掃過后,厚重的防火墻屏蔽了一切的信息干擾,實驗室冰冷的潔白重新出現在眼前。
正好今天孔博士在實驗室里。
他聽見玻璃門開啟的聲音,停止了與身邊人的交流,又是轉過身。
當他看見岑寂的臉,表情略微的有些詫異:“岑總,今天您怎么來了?”
孔博士看著墻上掛鐘顯示的日期,蹙了蹙眉:
“今天不是我們約定的時間,難道是您身體不能適應新版的特效藥?”
岑寂只是對著他輕輕的笑了一下,他緋紅色的唇瓣微張,聲音低啞而清脆:“新版的特效藥非常好。”
“所以我們的實驗進程應該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