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版上面沒有任何的標簽和文字,里面的白色藥丸也已經被人吃掉了大半。
但是這個藥她記得。
之前岑寂為她在宋程宜的婚禮上擋酒,散席時他因為難受消失了一陣子。
回家吃的就是這個藥。
文昭心里想著,又是微微蹙了蹙眉,耳畔卻突然聽到了一道嘶啞的嗓音。
“昭昭。”
她嚇了一跳。
一抬頭,才看見岑寂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此刻正偏過頭來,靜靜的看她。
他黑色的發乖順的垂落,在蒼白的皮膚下更加突出,淺色的眼眸被月光照得透明。
此時此刻,只有他們兩個人。
月光下,岑寂在人前淡漠疏離的氣質消失了。
文昭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平和,又有些燙人。
帶著深不見底的疲憊以及一種近乎貪婪的凝視。
文昭撇開視線,又是緩慢的晃動了一下手上的錫箔紙。
她的神情略微有些嚴肅:“岑寂,你吃的是什么藥?”
岑寂的目光一滯,望著文昭手里的藥片,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他還沒開口,就聽文昭一字一句的繼續道:
“你別想哄我,這藥我之前見過,你說是胃藥。你現在是摔傷,吃的為什么是胃藥?”
岑寂聽見文昭的話,突然笑了一下。
他輕輕的視線像是羽毛,在月光下帶著繾綣的癢意:“昭昭,你還是關心我的,對嗎?”
文昭沉默了一下,彎下腰來與他對視:“是的,我關心你。”
“就算是麥奶奶養得那只大黃狗吃錯藥了,我也會很擔心。”
岑寂又是笑了,安靜的視線始終在她的臉上停留。
他突然抬手,捧著文昭的半邊下頜。
感受著女人細膩又柔軟的臉頰,岑寂的指腹輕輕的摩挲了一下,視線有些惘然:“只要你能擔心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