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走回家里,看見廚房的燈沒有關的時候,她會覺得是岑寂穿著可愛的藍色圍裙,在里面煙熏火燎的做飯。
每一次出門,都會期待每一次偶遇,期待每一次的擦肩而過,期待京大每一個開學季的開學典禮。
在郁郁蔥蔥的藍花楹的花蔭底,期待每一道西裝革履的身影,輕輕的對她說,“昭昭,好久不見。”
她從來都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在前世最迷茫最混沌的時候,看都沒有求過神佛。
但是這一刻,她希望面前的山神會顯靈。
褚禮緩慢的拭去淚水,跪在了文昭的身邊。
脊骨下壓,然后虔誠的叩了一個頭。
雖然他曾無數(shù)次的咬牙切齒,問岑寂能不能死了算了。
但是現(xiàn)在,他只想讓他好好的活著。
什么都要爭第一,就連死都也要第一個去死。
他這一輩子哪里斗得過一個死掉的白月光呢?
好了,現(xiàn)在岑寂真的贏了。
也涼了,死的透透的。
褚禮想著,眼淚又是止不住的滾滾而下。
滾燙又灼熱,從顴骨滑落到下頜,然后重重的砸在了黑色的磚石上。
聽見身邊傳來隱約的啜泣。
文昭緩慢的起身,又是輕輕的抱了他一下。
“褚禮,你要注意你媽媽的身體和情緒。”
感受著懷抱的溫暖和妥帖,褚禮輕輕的笑了一下。
他貪戀的把頭埋在文昭的脖頸處,然后輕輕的詢問:“昭昭,你之后想要做什么?”
文昭笑了笑,她直起腰身看他:“我想要飛,全中國的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