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了點頭,兩人到公園的長椅上坐著。
文昭保持著不近也不遠的距離,看著兩人之間的空隙,岑寂輕輕瞥了她一眼。
夜涼如水,晚風徐徐。
明亮的月光籠罩大地,又是將兩人在地上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又疊在一起。
文昭其實已經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原來前世姑父欠下賭債,于是和黃澤瑞勾結起來,從幼兒園抱走了元元,想要把她掃地出門,送到黃澤瑞的枕邊。
姑父覺得元元不是親生的,這樣一下就能擺脫兩個拖油瓶,不僅能拿到雙份的錢,還能讓姑姑的下半輩子都服服帖帖的。
賺的錢給他花。
但是他沒有想到,就算所有人都覺得是文昭害得元元走丟,姑姑也從沒有想過放棄她。
姑姑最后選擇了凈身出戶,繼續撫養她,而姑父得到了姑姑的財產,也就此作罷。
因為真正的幕后黑手就在身邊,所以文昭無論如何謹慎,都擺脫不了元元失蹤的悲劇。
除了岑寂這個變數。
文昭想著,又是輕輕抬眸,望向他:“姑父在岑氏集團工作,是你安排的?”
文昭從不知道姑父在岑氏工作,因為他根本沒往家里拿錢。
姑姑一年賺的十幾萬,要撫養一個家庭,贍養四個老人,還要供縣城的房貸,所以才這樣捉襟見肘。
岑寂頓了一下,只是道:“我沒想到他有賭癮。”
文昭緩緩用雙手撐住椅面,低頭看著自己并攏的雙腿:“你什么時候開始裝的監控?”
岑寂望著天邊的明月光:“我也不記得是什么時候。”
文昭也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看著天邊可望而不可及的圓月。
她突然道:
“所以岑寂,你也重生了?”
文昭的聲音很平靜,就像是在問候吃飯那樣隨意。
空氣安靜了很久。
然后聽到岑寂的聲音:“是,在你之前。”
文昭轉頭,定定的看著他。
“所以轉班、換位置的事情都是你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