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轉班、換位置的事情都是你安排的?”
岑寂沉默了一瞬,又說:“是。”
文昭聽見他的回答,眼淚在瞬間就滾落了下來。
心臟又酸又澀,泛起潮意。
只覺得五味雜陳。
她就說年輕的岑寂、高高在上的岑寂、不染凡塵的岑寂,怎么突然變得那么容易接近了。
原來是因為這個。
因為岑寂重生在她之前——
那時候的文昭仍舊是不知所謂、鍥而不舍,堅定又執著的在他身邊團團轉。
問題目、送奶茶,眼巴巴的看他,趕都趕不走的那種。
岑寂看著當時的她,會覺得很可憐吧。
文昭想著,用手指擦干了淚,又是對著岑寂揚起了一個笑容:
“重活一世,其實應該去選擇自己真正想要的幸福。”
“不用對往事懷有太多的責任和義務。”
已經被她破壞過一次的感情和人生,不用再被她破壞第二次了。
岑寂一怔,眸中是難得的詫異。
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你都知道了?”
文昭點了點頭:“嗯。”
他看著她的眼睛,靜默了好久,才想要去幫她擦淚。
文昭微微側身,不經意的躲了過去。
岑寂的手就這樣懸在空中。
“文昭,你在生我的氣嗎?”
岑寂琥珀色的眼睛浸染了月光,離得近時,文昭都能看見自己的倒影。
“我沒有生你的氣。”文昭看著他的眼睛,認真道。
如果說離婚的那天,她點進岑寂的私密相冊,發現自己的丈夫實際上愛著另一個女人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