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媽媽,唯一留給我的念想了。
我舍不得。
可到家的時候,淺淺說,她明天就要離開了。
我好像,來不及了。
我站在那棵樹前看了很久。
媽媽,您別怪我。
淺淺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家人了。
為了她,我沒什么不能舍棄的。
我將淺淺送去了車站,臨走前。
偷偷將那一千三百塊錢藏在了她的包里。
我知道,她討厭屬于我的任何東西。
當面給她,她不會要的。
淺淺上車之后,我也跟著上了車。
在她后面的車廂。
怕她發(fā)現(xiàn)我也跟著去,我什么東西都沒帶。
反正我一個大男人,不會餓死的。
淺淺可真厲害。
剛下車,就找到了一個包吃包住的洗碗工作。
我偷偷看著。
已經(jīng)不記得她有多久沒笑過了。
我守在那家小飯館的門口,看著淺淺在里面一個人癡癡的笑著。
我也跟著笑出了聲。
即使周圍的蚊子,將我叮的滿身都是包。
我也感覺不到癢。
大城市里的蚊子,果然不一樣。
導演打斷黑粉姐,臉上收了笑。
「姜淺,你知道時安遠為了給你湊路費,賣過血嗎?」
我與他對視,搖了搖頭。
「不知道。
「即使知道了,那也是他活該,我沒用過他的一分錢,都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