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桑寧安排好了壽宴的禮物,王氏那邊也被老太君叫了去。
王氏一路都在忐忑,不會是謝桑寧那小蹄子已經給母親告狀了吧?
那該怎么辦!
到了后,老太君提了壽宴的事情,讓王氏幫她準備壽禮,這才讓王氏松了口氣,但很快,這口氣又上來了。
壽宴備禮,這得要不少錢吧!
看來這趟娘家也是非去不可了。
在她心中,管家權確實就是她的命根子,是這個東西才讓她從一屆村婦成為高門大院說得上話的人,也是這個管家權,才讓她能安安穩穩住在將軍府。
管家權是命,是二房在將軍府茍延殘喘的根基,為了它,她可以做任何事!
誰要是阻礙她拿穩管家權,她六親不認!
王氏回屋后,下了帖子,邀請王氏族老們今日會面。
她定了定神,下定了決心。
翌日,王氏褪下了平日喜愛的華服,換上了一身半舊不新的墨綠色細棉布襖裙,發髻梳得一絲不茍,只插了一支素銀簪子。
她對著模糊的銅鏡,看著鏡中那個憔悴的女人,怔忡了片刻,隨即猛地一咬牙。
“備車!去王家!”
王家的府邸坐落在金陵城西,這些年靠著王氏接濟,已然成為這條巷子最富裕的人家。
這就是靠她一人供養出的王家!今日這錢她拿回來也是理所應當!
王氏昂著頭,邁步走了進去。
花廳里,她的嫡親兄長王明遠端坐在主位上,手邊放著一盞早已沒了熱氣的茶。
“大哥。”王氏走到廳中喚了一聲,聲音干澀。
“坐吧。”王明遠抬了抬眼皮,語氣冷淡,“一大清早的,什么事這么急?”
王氏深吸一口氣,知道此刻任何客套都是多余。
“大哥!族老們!求你們救救妹妹!救救我們二房吧!”她聲音帶著哭腔。
王明遠眉頭皺得更緊:“你這是什么意思?”
王氏抬起頭,淚眼婆娑,將謝桑寧即將查賬奪權,二房即將被掃地出門的危機,添油加醋地訴說了一遍。
“大哥!若非走投無路,妹妹怎會回來開這個口?三日!就三日!若是填不上那窟窿,管家權一失,我們二房就全完了!”
“大哥您想想,我們二房若是被趕出將軍府,成了喪家之犬,王家能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