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怎么就選了這么個皇子勾引,蠢得掛相。
他到底能不能當上太子
送走裴乙后,柳詩回了屋,她閉眼復盤。
嗯,沒有表演錯誤的地方,還是那個善良的小白花。
不過壽宴上裴乙就會見到謝桑寧。
謝家那位大小姐,確實蠻吸引人的
這倒是有些難辦,男人嘛,都是這樣。
——
瑞雪樓,謝桑寧還不知道皇后已經惦記上了她。
這會子正準備出門,謝桑寧此行,自然不是為了游山玩水。
鄰縣,便是她埋下的重要一子。
這些年,她耗費巨資,將一批從西寒就跟隨她的心腹精銳,以各種身份悄然安置在金陵或周邊。
其中便有二十幾名精心挑選、頭腦聰穎、意志堅韌的少年郎或老年郎,被她安排了科舉。
為了他們,謝桑寧可謂下了血本。
重金延請那些早已隱居山林、甚至因前朝覆滅而隱姓埋名的當世大儒,不拘一格,只為應試。
甚至,連前朝那位桃李滿天下的總考官,都被她的人從深山老林里請了出來,成為這批學子真正的總教頭。
十年磨劍,只為今朝。
科舉兩月后開考,殿試緊隨其后。
謝桑寧對這批人寄予厚望,他們不僅是被應試教育千錘百煉的考試機器,更在那些經驗老道的大儒指點下,通曉實務,深諳權術。
他們,將是她在朝堂之上,最鋒利也最不易被察覺的暗刃。
今日,便是去閱兵,去點火。
馬車一路顛簸,縱使車廂內鋪了厚厚的錦褥,謝桑寧的眉頭也未曾舒展過一分。
她挑剔地用指尖挑起車簾一角,瞥了一眼窗外略顯蕭索的田野和遠處灰撲撲的縣城輪廓,嫌棄地撇了撇嘴角:“窮酸破落地,離京城這么近的地方都如此差勁,這慶國當真是被治理的金玉其內敗絮其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