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道并不適合你,不必精通,平日只當消遣即可,不過,至少也得練到能拿出去講課的程度才行,你這院長,儒教功夫處處比不過手下的大先生,這可不行。”
齊默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答道:“學生謹記。”
“東西拿來了嗎?”
謝醇突然話鋒一轉。
這話顯然不是對齊默說的。
張靖這才正了正臉色,從袖中掏出一卷竹簡,放在棋盤邊上,道:“這書卷壓在藏書閣深處,就連守閣的先生都差點沒尋到,我可翻了足足三天呢。”
齊默看了眼那竹簡。
這應當是一道原本,而非手抄本,而且,并非紙質書卷。
可見,此卷的古老。
謝醇指了指那竹簡,又對齊默說道:“那竹簡是給你的,切記,千萬別弄丟了,待你回來復命之時一并還回來,整個三界六道都只有這一份。”
“給我的?”
齊默老老實實拿過竹簡,放進乾坤袋里。
看來,這應當是一件了不得的東西,甚至就連學生的居所之中,都不曾放置手抄本。
謝醇又站起身來,毫無征兆地探出一指,點在齊默的額頭上。
只那一瞬,齊默便只覺,一陣浩蕩如江海的洶涌劍意,自謝醇指尖涌向齊默體內,齊默下意識地醞釀出一口劍意抵擋。
僅僅只是一個照面,齊默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甚至就連身軀也被這一指點退了三尺有余。
好在是,那浩蕩劍意僅僅只是持續了一瞬,很快便又消散無形了。
雖來勢洶洶,但好在,也未給齊默造成什么內傷。
謝醇頓時黑下臉來,沉聲道:“就連劍也荒廢了。”
那一指,便足可試出齊默的深淺。
齊默頓覺慚愧,也不敢言語,只是默默聽訓,畢竟謝醇所說不假,齊默的確已經有陣子不曾練劍了。
謝醇的怒氣一閃而逝,語氣稍有所緩和,又道:“開宗立派從來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也不該因此而荒廢了你自己的大道修行,祭酒之所以讓你下山創立書院,可不是讓你去忙活那些細枝末節的事,諸多課業,你至少也得親自講個幾門才行。一來為你自己樹威,二來,教比學來的更能增長修行。”
齊默謙卑受教:“多謝謝先生指點,學生知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