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這個醒并非是真正意義里的腦袋清醒,而是字面意思上的睜開了眼。
忘記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燕疏濯突然間就有了個毛病。
但凡他喝醉酒,此后必然會有一個意識混亂的模糊期。
在此期間,燕疏濯的性子會開始變得與平日里的冷靜自持大不相同,甚至截然相反。
而且無論是做過什么事情,第二天起來他都不會留有任何印象。
鑒于這種特殊原因,燕疏濯幾乎很少在外面喝醉,而今天喝酒也實屬是因為來人的特殊。
不過按照他事事提前規劃的性格,本來就算喝醉了也不會有什么大事,起碼這段模糊期肯定會在司機把他送回家之后才會逐漸發作。
沒成想半路出了差錯,被人截了胡。
而深藏功與名的罪魁禍首還正在屁顛顛地給陸嶼煬邀功:“陸總,不止四個輪胎,我連后備箱的備用輪胎都給它扎了!”
滿意地給對面賞了個大紅包,陸嶼煬嘴角緩緩勾起,把懷里得之不易的人摟地更緊了些。
已經醒來的燕疏濯則茫然地眨了眨眼,配合地往xiong肌上靠近。
車內璧人成雙,氣氛和睦。
唯一可惜的是這份美好并沒有持續多久。
因為在汽車即將經過某個轉彎口時,燕疏濯突然伸手,在陸嶼煬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幫他解開了頂端的襯衫扣子。
陸嶼煬驚愕地低下頭,卻見神色無辜的燕疏濯又解開了自己的兩顆扣子道:“脫衣服,熱?!?/p>
燕疏濯xiong前袒露出的肌膚如玉石般瑩潤,白皙地簡直晃眼。
陸嶼煬嚇了一跳,趕忙制止。
“不能脫,容易生病?!?/p>
不過他哪知現在的燕疏濯根本不會搭理人。
這不,他前腳剛幫人系好扣子,后腳卻又發現燕疏濯趁其不備徑直甩掉了腳上的皮鞋。
得逞的燕疏濯眉眼間滿是笑意,眼底含著光,頗有些洋洋自得的意味,像是只狡黠的小狐貍。
而這難得發自內心的笑意給也他往常故作沉穩的姿態染上一抹難見的靚色。
見狀,陸嶼煬不禁無奈地皺了皺眉,神色狀似糾結,卻又挺像是樂在其中。
俯下身,陸嶼煬一只手攔住燕疏濯的腰避免人亂動傷著自己,另一只手試圖去撿剛掉下的皮鞋。
可比他更快的,是燕疏濯的腳。
陸嶼煬才碰上漆黑的鞋底,一只穿著單薄黑siwa子的腳便從上方穩穩踩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