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將崽崽從地上叼起來,它一不小心還是碰到崽崽受傷的手臂,但這次崽崽沒有叫出聲,只是疼得咧著嘴,身子也不由得抽動一下。
它不能再讓媽媽擔心了,它能夠感覺到媽媽一定很害怕這些兩腳獸,很想離開這里。
那就快點走吧!
將崽崽叼起來后,歡歡沒有行動,只是定定地看向它們居住的深山老林。
在山上生活是自由自在,可是孩子的手臂受了傷,走路都一瘸一拐的,還會經常疼得叫喚。
歡歡知道,那些穿著白大褂的獸醫雖然可惡,但是曾經也是把它們將自己從山上救了回來,當年自己身上的傷全都是他們給治好的。
如果帶著崽崽回去,他們也一定能治好崽崽的手臂……
歡歡猶豫了,猶豫著是該走向寬闊的山林,還是冰冷的籠子。
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后,歡歡稍微低下了頭叼著崽崽走向了身后的籠子,不需要飼養員的指引,就這么坐在了籠子里。
為了孩子的健康,它還是選擇妥協。
只要能把崽崽的手臂治好,再回到動物園也不是不行。
看著歡歡用乞求的目光望著自己,趙偉民也咬咬牙,暗自下決定不會讓它失望。
“上車,回家!”
……
新建的熊舍目前還在放味,通道和鐵門都還沒修好,所以歡歡和孩子被暫時安置在了室內場館。
室內場館目前還沒有對外開放,偌大的場地雖然空蕩,沒有山里的青松翠竹、小溪潺潺卻也算是安靜,很適合不喜歡與游客接觸的歡歡。
經過獸醫們的正骨手術,崽崽的右手手臂被打上了石膏,又直又長的石膏筒子只露出了一只爪子。
“它外公,想好孩子叫什么名字了嗎?”帶著趙偉民來看歡歡它們母子的路上,程穗故意打趣他道。
趙偉民和程老三一樣,最不擅長給孩子起名字。
來的第一天程穗就交代他給孩子起名字,這都三天了,也沒個信兒。
程穗這么一問,趙偉民不服地從口袋里摸出一張紅紙:“早就想好了,只是名字太多不知道叫哪個罷了。”
香香、甜甜、蜜蜜、軟軟、祥祥、瑞瑞……
開頭這好幾行的名字一看就是拿來湊數的,肯定沒有用心想。
歡歡的孩子,肯定要跟著歡歡姓,所以名字一定是“歡”開頭,怎么可能會起這么多個不相關的名字?
再往下看,還是后面的名字看著稍微靠譜一點。
“歡喜,”用手指著這個名字看了許久,“這個是一陽想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