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人不錯是一回事,但并不代表程穗相信了他什么災(zāi)星吉星的言論。
比起命運,她還是更加相信這一切都是有科學(xué)可以解釋的原因,只是目前還沒辦法弄清楚罷了。
不知不覺就聊到了中午,張望山準備帶囡囡回去了。
程穗親自送張望山離開了動物園,臨別時,這才試探地向他問了自己的事:“張先生,你能看看我嗎?我這輩子的命如何?”
“你終于開口問我了。”
張望山似乎早就猜到程穗會這么問,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后,他先是仔細端詳了一番她的五官,隨后又問了她的生辰八字,最后回了她一句話:“脫胎換骨、改弦易轍。”
“別的目前看不太清,但是你的子女緣不錯,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孩子了吧?未來估計還會有很多,兩三個最少,四五個也有可能。放心,但凡是子孫都是你的福氣,未來你就等著好好享兒女們的福吧!”
程穗笑笑,客氣地回了他一聲謝謝。
原本她還覺得張望山的話有幾分真切,脫胎換骨、改弦易轍,這確實像她頂替了原主繼續(xù)生活的現(xiàn)狀,算他說對了。
但是當他提到關(guān)于子女的話題后,便覺得他純粹是在瞎掰。
她哪里有什么孩子?別說孩子了,目前她連個對象都沒有。
至于他說的二三四五個孩子……可能他一直住在山里,平常不怎么出來吧,要知道計劃生育的國策早就實行好多年了,她是絕對不可能生那么多孩子的。
不準,一點都不準!
……
趁著最近沒什么事,程穗想著去南省北部的村子里看看,看看發(fā)現(xiàn)皎皎的地方有什么不對勁,或許還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可是這么多人一起去,又都是外地的口音,很容易引人注目,程穗便讓動物園的園長安排了幾個當?shù)氐娜藥罚约喊缱鋈ド缴贤娴穆每停瑔为毺皆L。
“我陪你一起吧。”
程穗收拾準備出發(fā)時,趙一陽主動要求道:“咱倆兩個人去,相互還能有個照應(yīng)。”
程穗也不跟他客氣了,瞧了一眼他腳上的那雙小白鞋后,順手給他拿了一件雨衣,“行,不過你要跟我去的話,得回去換雙鞋才行。”
南省的北部海拔偏高,天氣也時常變化,前一個小時還下著雨呢,沒一會太陽就從山頭爬出來了。
開車離開了陽市市區(qū)后,越往北越貧窮,感覺像是踏上了一臺時光逆轉(zhuǎn)的道路,從經(jīng)濟蓬勃發(fā)展的九十年代往八十年代、七十年代倒退。
路上,他們碰到了不少穿著樸素的村民,他們有的挑著扁擔(dān)、有的推著木板車,一路沿著那條崎嶇不平的山路出來,前往附近的集市去賺點錢。
他們早上出發(fā),開車抵達最近的村子時已經(jīng)是中午,又沿著地圖上標出的地方翻了兩個座山頭,終于找到了村民們當年發(fā)現(xiàn)皎皎的地方。
那是一座掛滿了白幡的小山坡,埋葬著附近那處村子的先人,山的后面有一處茂盛的竹林,再往后翻一座山就是那條橫跨川省和南省的大江。
程穗不懂什么風(fēng)水,但是這么乍一看來,這里的環(huán)境確實很不錯,給人一種很平靜、安詳?shù)母杏X,微風(fēng)拂過不冷不燥,沉睡在這里的先人一定很安詳。
時移世易,距離發(fā)現(xiàn)皎皎已經(jīng)過去五年了,在山上并沒有找到什么特殊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