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價石下了動員令后,趙澤勇也立刻發通電宣布自己加入國黨,并擁護蔣價石為總司令領導北伐,表示接受蔣價石領導,聯省軍將集體加入北伐軍聽從差遣,以期盡快完成國家之統一。。qb5c0
趙澤勇的通電引起了全國轟動,這意味著又一次南北大戰不可避免的要開始了,南方至少有廣東、廣西、云南、貴州和四川連為一體,也意味著這次大戰的規模要勝過歷史上孫中山發動的任何一次南北戰爭,中國將再次卷入可怕的戰火了。
此時輿論界是混亂的,有激進的報紙是支持北伐的,但是也有溫和的報紙是希望和平的,大家都對南方北伐沒有信心,認為這只是又一次讓中國人陷入苦難的內戰而已。同時也對趙澤勇發出了不少評論,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因為有罵的,也有褒揚的。但是更多的是疑惑,都不明白為什么趙澤勇這個一直以來都比較獨立的軍閥,為什么突然選擇了加入派別。
北洋方面則非常憤怒,此時不管是張作霖還是吳佩孚、孫傳芳,都一致的譴責了趙澤勇的行為,并且高調的表示北洋有能力平定任何人的叛亂。同時積極調兵遣將,孫傳芳軍隊調往閩南防御廣東方面的進攻。而吳佩孚則開始更加積極的攻擊唐生智,占據了湖南這個四戰之地,他就有了地理上的優勢,不管是南下攻擊,還是防御都有更有優勢。
而國黨里那些大員則有一種天上掉餡餅,中了彩票大獎的感覺,因為一直以來趙澤勇都是通過王崇陽在秘密跟蔣價石磋商,廣東革命政府竟然完全不知情。而且更可恨的是,蔣價石此前還一直拿聯省來嚇唬國黨的大員們,極力渲染廣州革命政府的危機,似乎每一天都危如累卵,似乎隨時聯省、北洋就會從幾個方向殺向廣州一般。當蔣價石終于說服國府。授權他在這個危機時刻,趁著北方混戰率領革命軍北伐,一舉蕩平北方軍閥,解除各個不友好勢力對革命政府的包圍。
可是現在趙澤勇發了通電,表示愿意加入國黨并且宣布擁護蔣價石北伐,國府自然相當興奮,立刻給趙澤勇送來了一個中央執行委員的身份。但是同時也有不少人都覺得蔣價石太壞了,你明明早都跟趙澤勇聯系上了嗎,竟然還嚇人家,真是壞人。顯然大家都看的出來。這樣的大事,肯定不是倉促間決定的,趙澤勇肯定從蔣價石這里得到了巨大的好處,否則才不會加入國黨北伐呢,因為怎么看國黨的前景都不好,無論是兵力,還是武器裝備,或者是戰爭潛力,國府都跟北洋差了不止一點半點。
所以顯然蔣價石早已經做了大量的工作。最后才說動趙澤勇這個中國目前排得上號的軍閥加入國府一邊。盡管對蔣價石偷偷摸摸的做法不少人表示了不滿,比如黨內幾個大佬都很不痛快,蘇聯人也覺得蔣價石隱瞞他們是不對的,應該所有事情都對革命同志坦誠嗎。可也有不少人是認可的。覺得做這種事情,就必須秘密進行,萬一早早走漏了風聲,北洋也出面拉攏趙澤勇可就不好了。所以保密沒有任何錯誤。而且在最后一刻甩出來,才有十足的轟動效應,在氣勢上對北洋政府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無論如何。在一晃間,趙澤勇就從一個獨立軍閥身份,變成了國黨大員,以后名義上要為黨國奮斗終生了。而通電后,趙澤勇也立刻行動,四個師立刻接到命令往邊境地區運動。蒙自師和昆明師駐守云南暫時不能動,這是要穩定中樞的武力,只要云南不亂,聯省就不會亂。戰爭中,穩定尤為重要,所以趙澤勇把這兩只最可靠的地方部隊留在云南。貴州的貴陽師也不動,就地駐扎,配合警備穩定地方治安。廣西則留下了南寧師。
而聯省軍主力部隊,第一師在萬保邦的帶領下主要在廣元和資中等地駐防,分別防御漢中和重慶方面的敵對勢力,可能的不友好舉動,任務十分艱巨,也只有這樣的完整主力師才能勝任。真正要出動作戰的部隊只有第二師、第三師、第四師,還有桂林師四個師。這四個師兵分兩路,桂林師與第二、三師從廣西,第四師則通過貴州,向湖南進發。
進軍很順利,湖南南部地區此時還為唐生智掌控,沒有遇到什么危險,聯省三個師就進入了衡陽,解了衡陽之圍。第四師則進軍緩慢,她的目標是毗鄰貴州的黔陽。但是山路漫長,大軍又是先從云南到貴州,在從貴州長途跋涉趕往湖南,加上大批輜重的拖累,形式非常不利,怕是到了黔陽也已經是一只疲憊之師了。而吳佩孚在黔陽又緊急進駐了一個旅,專門用來防御貴州放心有可能出現的攻擊。
此時趙澤勇很不安,有緊張,有擔憂每天都仔細查看聯省軍的行軍報告,這是自己人生中經歷的第一場大戰了,雖然說論起兇險程度恐怕不如對抗唐繼堯那次,但是若說影響,沒人比趙澤勇更明白,北伐是多么深刻的影響了中國的歷史進程。
但是每一天的關注都像是煎熬,始終沒有出現戰斗,很平靜,卻更讓人心焦。
“嗯?果然出問題了啊!”
終于看到一份報告,趙澤勇神色一凜,盡管是出了問題,但是心情卻沒那么焦躁了。
看完報告,趙澤勇立刻喊來曹執,讓他安排車輛行程,要去胡萬那邊一趟。胡萬現在還在蒙自訓練營,不過現在的重點卻從練兵變成了后勤,當然練兵其實也不用他親自指揮,有一大群專業人士去訓練,他只不過總體把握罷了。
跟趙澤勇一起到訓練營的,除了胡全帶的警衛們,另外還有趙豐還有幾個參謀人員,李修身坐鎮省府,正值戰爭時期,高級軍官可不能一起行動,被人一鍋端了,那就歇菜了。
驅車出昆明。選擇坐車趕往蒙自,而沒有做火車,因為趙澤勇總覺得火車不安全,此時聯省軍參加北伐,難保北洋那邊不會派出刺客。相比汽車而言,火車必須走鐵軌,要是有人在鐵軌上安放炸彈,就像張作霖那樣,被刺殺太容易了。而公路就不一樣了,一來汽車可不會走直線。想預定安放炸藥不容易,二來昆明和蒙自的公路自去年底開通以來,立刻就成為了云南最繁忙的公路,上面各種車輛日夜不息,沒人能悄然在這條路上安放炸藥。
車隊駛出省府,不幸,外面早圍了一群記著,鎂光燈閃個不停,記著甚至趴在打頭的車上。慢慢緩步后退。車隊兩側也圍滿了記者,試圖采訪車上的人。這意外的情況,讓警衛們嚇了一跳,好在這是在省府門前。很快就有大批警衛部隊趕來,將記者和車隊隔離開來。
不過這些記者并不是提前知道了趙澤勇出行的消息,盡管這時候,他們都不敢肯定趙澤勇是不是坐在車里。只是在戰爭開始后。記者們就日夜守候在省府門前,吃喝都不離開。這才造成這一幕。
車隊終于駛遠,親自給趙澤勇開車的胡全長舒了一口氣。
“東家好險啊。”
“險什么?”
趙澤勇在后座閉目養神。對這種情況他是見怪不怪了。
“要是剛才人群里有人心懷歹意的話,后果不堪設想啊。”
對自己沒能考慮完全,胡全確實心下驚慌,自從跟了趙澤勇,隨著趙澤勇的發跡,他的壓力是越來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