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著一枚簪子笑了笑,隔著窗子看乾安和幾位哥搬著從小玲姐家帶回來的土特產送進主樓。
四位哥和乾安也算有日子沒見了,聚到一起自然是聊個不停,東大爺好像給乾安特意做了炸醬面,老頭兒話不多,一直有意無意的去打量乾安的下嘴唇,確認恢復的很好,他才偷偷的呼出一口氣。
我借著院燈捕捉著東大爺的小表情,聽著幾位哥的朗朗笑聲,看著他們勾肩搭背的攀談,心里也跟著溫暖,有了一種終于能卸下所有疲憊的安心感。
天色徹底黑了后,戚屹候又給我發來信息,告訴我跑車就在院門口,披著車衣,問我要不要去欣賞一下,他可以給我做個全方位的講解。
我回復說不用,等有精神了再去看吧。
當真是不感興趣。
眼下我只想吃……
奶奶的!
頭疼!
手機扔在旁邊,我沒有開燈,枕著沙發靜靜地看著天花板。
沉默了一陣,我褪下手腕上的發圈,左手張開食指和大拇指繃住皮套,像是比劃著八字抻開發圈,然后拿過一枚木簪,將凹槽部分卡在皮套中間,如同弓箭那般的拉緊,對著墻面上的電燈開關,繃~!發射而出。
啪嗒~!
一記脆響。
木簪彈到開關。
只可惜沒有點亮客廳的燈光。
我兀自笑了笑,準頭夠了,力道不行,還是欠練。
想著,我欠身將木盒放到腿上,好像那盒子里的一枚枚木簪全是子彈。
懶懶的靠坐在沙發上,我手指繃著皮套,將那些木簪短箭放在弦上。
弓箭一次次的拉滿,對著電燈開關,持續的發射!
黑暗之中,吧嗒~!的脆音不斷的響起。
直到我射完了最后一枚木簪。
終于——
迎來了滿室的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