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您真沒必要幫助那孩子,那就是個小白眼狼,我把錢給國畫班的老師轉過去了,然后給那孩子去了條短信,告訴她明天可以去學畫了,我還特意跟她說,是謝小姐給她交的費用,您猜她回我什么,她說她可沒求著謝艾蒂拿錢給她學畫,還說她沒空搭理我,我這一口氣堵上來,要不是看她是聾啞人,真想把電話打過去好好教育教育她……”
“行啦。”
我笑了聲打斷他的話,“嚴助理,你跟了我四年,咱倆的約法三章你沒忘吧。”
“這我哪里能忘,齊總是我的老板,您也是我的老板……”
嚴助理的聲音低了下去,“對于您交代的事情,我只負責按照您的意愿去解決,不可以左右您的想法,也不可以提出意見,只要您沒有觸犯到法律法規,我拿工資幫您辦事,服從
星星
看向窗外。
霓虹燈在雨霧中閃爍著旖旎的光耀。
腦中隨即浮現出一個胖胖的女孩子,她是我認識小真的前因。
四月下旬的一天,我開車從平縣回來,由于又是無功而返,再加上天還下著雨,心情也跟著煩悶,路過一個小超市,進去想買瓶水喝。
剛拉開冷藏柜,就聽老板對個女孩子大聲呵斥,質問她是不是要偷東西!
我看過去發現那是個跟我年紀相仿的女孩子。
她頂著一頭亂糟糟的短發,胖胖的,塌鼻梁,眉眼間距略寬。
光看面相就知道她有些先天不足。
穿的衣服應該是別人給的,很舊的男士運動服,上面都起了毛球。
被老板一呵斥,她更是害怕的不行,含糊的說著,“叔叔,我不偷東西,我知道偷東西不是好孩子,我不偷……”
“那你這是做什么!”
老板瞪著雙眼,“誰教你把雪糕拿出來就直接吃的,這里是超市,買東西要先結賬的!你帶錢了嗎?是不是吃完又想賴賬?那跟偷有什么區別!”
“我上回看到有個小妹妹也是拿出雪糕就在這里吃的,你也沒有批評她……”
她戰戰兢兢的看著老板,手從褲兜里掏出皺皺巴巴的一塊錢,“叔叔,我有錢,不會跑的……”
“人那小孩兒是跟著家長一起來的,吃完雪糕家長能把外包裝拿來給我掃碼!再說她才四歲!你都多大了!真是什么都敢學,你配嗎!傻不傻,呆不呆的,還有錢,你吃的雪糕要三塊錢,一塊錢夠嗎!”
她被罵的不敢抬頭,站那滿是無助,握著的雪糕棍的手都在發抖。
我一看老板叉腰怒目的還要繼續,走過去說道,“行了,三塊錢不是么,這根雪糕我請她吃。”
老板愣了愣,顯然是認識她的,“姑娘,你犯不著可憐她,她一天到晚傻吃摸呵的,是事兒不懂,跟這號人獻愛心,你容易被訛上,浪費感情……”
見我神情不悅,老板便訕訕的咽下了后面的話,端詳了一下我的穿著,轉而又看了一眼我停在外面的跑車,態度隨即轉變,苦著臉道,“哎呦,姑娘,你是不是以為我在這欺負人呢,那是你不知道內情,她是這一片兒知名的女傻子,但說傻吧還沒傻透,一問她啥還有問有答的,就是分不清個好賴事兒,我因為她都上老火了。”
說話間,老板還嘆出口長氣,“不過吧,她身世也的確挺慘,是被爹媽遺棄的孤兒,你瞅她那長相就能看出來,天生低能兒,聽說她最早前是被個老太太撿去收養的,在她七八歲的時候,那老太太要不行了,就給她送到里邊的天心福利院了,等她這長大了,院長都看不住她,總往外跑,餓急眼了什么都吃……”
越說老板越像上火,“一來我這她就找吃的,這么大的姑娘,數都不識,那十塊錢的零食,她就給兩塊,我老婆子看她可憐,哪次都沒說她,不管她給多少錢,都讓她吃飽,久而久之,她膽子就壯了,老干這種事兒,今天我老婆子沒來看店,我真是憋不住了,姑娘,我這超市就是小本生意,幾毛錢的利,叔也不是開慈善堂的,哪能經得起她三天兩頭的占便宜……”
話沒等說完,老板看著我從錢夾里拿出來的五百塊微微怔愣,“你這是……”
小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