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月下旬的那個時候,我和他已經有一個半月沒聯系了。
生活上毫無交集,我得有多大的臉,還敢往他身上去琢磨,人家憑什么管我?
那晚回到家,我妥善的收起星星送來的禮物。
心緒平復下來,后怕感也姍姍來遲。
我萬幸自己給孫家父子留了余地,即使他們是惡人,懲治時也不能沒有底線。
打傷是一回事,打死可又是另外一筆賬,人命業債我背不起。
為了轉移注意力,我洗完澡便去到禪房打坐。
五雷掌雖遲遲打不出來,行氣卻是每天都要做的功課。
視線流轉間,還會看到擺放在西南角的一個小香爐,里面香灰已經厚厚的溢滿。
待打坐完畢,我習慣性的跪到香爐前,續上了一炷檀香。
看著裊裊升騰的煙霧,唇角不由得牽了牽,“奶奶,我不知道您葬在了哪里,只能用這種方式去祭拜您,如果您有什么需要的,也可以給我托夢……”
一室寂靜。
僅有白煙絲絲縷縷的環繞著。
蘇婆婆自然不會給我啟示回話。
自從追悼會結束,我就沒再夢到過她,能做的,就是面朝南方,點一炷香,以慰思念。
次日上午,我早早的醒來,見雨下個不停,就在樓下抻筋做做仰臥起坐和蛙跳。
拾掇利索再開車出門,跟約好的事主見面,做的仍是大先生不屑一顧的小活兒。
中午在車里隨便吃點零食,去平縣掃街,傍晚時分,我出現在了天心福利院門外。
若不是門邊還掛著福利院的牌匾,所見所感就是一個面積大些的農家民房。
入目的是泥濘不堪的操場,差不多有籃球場那么大,瞅著光光禿禿。
再加上陰雨綿綿,無端會給人一種死氣沉沉的觀感。
不遠處有五間一字排開的灰瓦平房。
依稀能看出墻體曾畫過太陽和花朵的圖案。
許是畫的年頭久遠,模糊的油彩更顯墻體臟兮破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