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聾,外面的槍炮聲他聽得見,只是刻意裝聾作啞罷了。
一邊是愛人,一邊是城中數以萬計的生命,這個抉擇讓唐博言陷入兩難。
整座城幾十萬人離了他唐博言還活不成了?
唐博言沒那么自大。
但多一個他,卻會少死很多人。
“對不起。”
唐博言紅了眼眶。
我想抱你,但肩上萬丈高樓會傾塌;我想吻你,但又卸不掉滿身的盔甲。
“我得離開,我得去守住我們的家,我……”唐博言啞了聲音。
良久。
“糖果!”唐博言叫了一聲。
早在門口蹲很久的唐糖立刻麻溜的鉆出來。
“交給你了。”唐博言聲音冰冷的叮囑。
唐糖嚴肅的點頭。
唐博言走了,再一次帶著對平凡的愧疚去履行自己應盡的職責。
他可以做到全心全意只愛平凡一個人,但卻沒辦法真正只屬于平凡一個人。
唐博言走后,唐糖站在床邊兩眼專注的盯著邵平凡,像講悄悄話一樣小聲道,“我知道你不會生唐爸爸氣的。”
雖然邵爸爸從不直白的表露感情,但唐糖清楚他究竟有多重視有唐爸爸和自己的家。
‘人沒有家就像無主的孤魂野鬼,有了家才有歸宿。’這是邵爸爸的原話。
邵爸爸顛沛流離大半生,早過夠了那樣的生活。
京華樓。
平時井井有序的京華樓內眼下也亂作一團,每個人都忙的腳不沾地。
傅伯華應接不暇的處理著報上來的信息,發布著一個又一個命令,急的兩眼通紅。
“唐博言呢!?”傅伯華大發脾氣。
鐘濤搖頭,“聯系不上。”
“關鍵時候掉鏈子!”傅伯華怒氣沖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