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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困局破繭，希望之光（第2頁）

田凌云走過去，彎腰撿起一條魚。

老周瞪圓眼睛：小田你這魚都快臭了，你要它干啥？

給閨女熬湯。田凌云把魚放進三輪車的保溫箱，動作輕得像在放易碎的瓷器。

老周張了張嘴，最終沒說話，只重重嘆口氣。

其實，自從田凌云的鯽魚餅開始受歡迎，市場上就有一些異樣的眼聲。

一些通行看著他的生意越來越好，眼中記是嫉妒，偶爾還會小聲議論著什么。

那天傍晚的鐵板，飄出了從未有過的香氣。

田凌云把“金鱗嫩鯽”去骨剁碎，混著轉化后的堿香麥粉攤成餅。

魚鮮裹著麥香在空氣里炸開，隔壁糖畫攤的老李頭湊過來看：小田你這餅怎么還帶魚籽？

鯽魚餅。田凌云把餅遞給第一個顧客，是總來捧場的小劉。

小劉咬了一口，眼睛瞬間瞪得溜圓：我去！

這魚肉怎么比我媽熬的鯽魚湯還鮮？他掏出手機狂拍，我發朋友圈，就說冠軍攤出隱藏菜單了！

人潮漸漸圍過來。

穿白襯衫的年輕人舉著相機擠到最前面，胸前掛著美食偵探阿杰的工作牌。

他咬下第二口時，喉結劇烈滾動，突然對著鏡頭喊：家人們！

我在江城老市場發現寶藏攤了——這鯽魚餅的魚肉滑得能溜進喉嚨，麥香是從骨子里透出來的，我敢說，全江城找不出第二家！

手機屏幕的冷光映著田凌云的臉。

他看著阿杰的粉絲數從五萬跳到十萬，評論區刷著求地址明天早起排隊，突然想起芳芳今天在醫院等了他半小時——

她坐在走廊的塑料椅上，把護士給的水果糖紙疊成小蝴蝶，見他來就舉著說：爸爸，這是給你的翅膀。

深夜收攤時，三輪車的車筐里塞著三個鼓鼓的塑料袋。

那是顧客硬塞的：有賣菜大媽給的新鮮菠菜，修鞋匠遞的土雞蛋，連總和他搶位置的烤腸攤大哥都扔了包孜然進來。

小田，烤腸攤大哥撓著后腦勺，我之前看你生意好，心里犯酸現在才明白，憑本事掙錢的人，就該紅火。

田凌云喉嚨發緊，正要說話，刺耳的尖叫劃破夜色。

原來，張阿姨一直和田凌云存在攤位競爭關系，看著他的鯽魚餅生意火爆，眼紅不已，于是受了某些想打壓田凌云的人的指使，捂著肚子沖過來，臉漲得像紫茄子：大家快來看！

我吃了他的餅，現在肚子疼得要人命！她癱在地上打滾，圍裙上沾著不知哪來的嘔吐物。

張嬸你今早還在我這兒買了三個煎餅，賣包子的王嫂叉著腰擠出來，我可看著你蹲在巷子里把餅全扔了——合著是等著來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