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哥……都要騎在我們脖子上拉屎了,你還要忍到什么時候?”
周沉正要回答,忽然瞥見小屋門口的身影。
他這一轉頭,惹得其余四個男人也紛紛轉過頭,視線齊刷刷地落向溫久。
周沉站在最前面,眼神復雜難辨。陽光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投下深淺不一的陰影,讓他看起來像一尊冷峻的雕塑。
“早上好。”溫久主動打破沉默,聲音比預想的要穩,“我打擾到你們了嗎?”
“海螺姑娘?”其中一個紅頭發的男人面露驚喜。
周沉的氣場瞬間冷了幾度,紅發男似乎也察覺到了,立刻收斂了笑容,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我叫溫久。”溫久向前幾步,伸出手,“很高興認識你們。”
這個簡單的動作,卻讓氣氛變得古怪起來。男人們的目光齊刷刷落在她的手上,那只手纖細修長,手型很漂亮,卻布滿了細碎的白色傷疤,仿佛被無數細小玻璃劃過。最顯眼的一道從虎口延伸至腕部的猙獰疤痕,已經泛白,但依然能想象當初的傷口有多深。
男人們面面相覷,不約而同地看向周沉。
等周沉點了頭之后,男人們才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一般,一個個伸手。
“阿泰。”寸頭男第一個伸出手,看著是糙漢,動作卻輕柔得不可思議。
“叫我老k就行。”紅毛男第二個上前。
剩下兩人也依次自我介紹,皮膚最黑的那個叫海膽,話最少。戴眼鏡的斯文男人叫林書。
溫久一一握手,注意到每個人與她接觸時都出奇地小心翼翼,而且都會不自覺地瞥一眼周沉方向。
“還有事嗎?”周沉目光落在溫久臉上,沒多少熱情,極冷淡的一個人。
溫久剛想說話,肚子卻先發出兩聲咕咕叫。
這聲音不小,在場所有人都能聽到,并且都明白這是從哪里發出來的。
溫久略囧。
男人們這識趣地移開視線,望天的望天,看地的看地。
“麻煩。”周沉冷冷地丟下這兩個字,對其余四個男人說:“你們先回去吧,那件事晚點再說。”
“好。”
“沉哥再見。”
四個人轉身就走。
周沉又叫住紅毛男,“老k。”
“沉哥。”
“你手機借我用一下。”
紅毛男愣了一下,好像這個請求很出乎他的意料,但也沒有多問,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磨損嚴重的智能機,遞給周沉。
他們走后,周沉回了小屋。
溫久跟在他身后,走進廚房的時候,冷不丁前面的人停了一下腳步,溫久猝不及防地撞在他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