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雷克薩斯在無人的公路上高速行駛,窗外樹影不斷閃過,進入山道后,沈韞上車時打開的導航已然失去信號,只剩一個圓點在空白的地圖上來回跳動。
沒一會兒車開到了一片有些荒涼的空地,沈韞看到兩排矗立的黑色金屬欄桿,欄桿頂端向內傾斜,配有鉤刺。靠近時,紅光一寸寸掃過車身。約莫二十分鐘后,車子來到了一處弧形的金屬門前,門前站著幾名身著便裝但配槍的安保人員。
系統識別車牌后門自動打開,兩輛車先后駛入。
這個表面為生態農業實驗園的地方是黎崢在華的主要居住點。此地位于南部山區,地形復雜,但交通尚可。因位置偏僻,又靠近舊礦坑,雖面積大卻并不顯眼。
莊園里車道平整寬闊,兩邊種著茶樹和香樟,噴水裝置正安靜地工作,細密水霧均勻噴灑,帶來些許清涼。茶樹之間隱約排列著微型攝像頭與熱感應探頭。
沈韞透過車窗已經看到那棟灰色的、三層樓高的主宅。
車子停穩后,司機打開門扶她下來,在一旁站定,微微頷首,“沈小姐,您先進去,行李稍后會幫您直接送到客房。”
沈韞輕輕“嗯”了一聲,對他道了句“辛苦”,整了整衣服,跨上臺階,穿過兩道門,走進前廳。
黎崢正坐在客廳的木質沙發上,他今天穿了一身黑,發型依舊是干練的板寸,鬢角也一如既往的干凈清爽。
沙發后面是兩扇拱形窗,上面半圓部分被隔出蓮花造型,下面長方形的玻璃窗表面經過壓花處理,呈水波紋狀,陽光穿過被中和成朦朧而柔和的光暈,黎崢就坐在明與暗的交界處,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他的視線有著很強的壓迫感,沈韞莫名緊張,喉嚨不由上下滾動,咽下一口口水,有些局促地開口,“崢哥。”
黎崢沒有回應,撩起眼皮審視般地上下打量著她,晦暗的目光讓她有些打怵。
沈韞無措地站在原處,思考此時是不是應該跪下。
半晌后男人終于開口,聲音在空曠的室內帶著些許回響,“不知道現在該做什么?”
沈韞摩挲著手指,實話說她確實不知道現在應該干嘛,按照之前的流程,他們應該先到專門用于s實踐的房間,黎崢會同她介紹工具,說說大概進行哪些活動,洗過澡后再開始。但今天黎崢不按常理出牌,沈韞想問,又直覺他心情不太美麗,似乎在生她的氣,怕說錯話進一步激怒他。
片刻后,沈韞緩緩跪下,一點點挪到對方身前,柔軟的xiong脯隔著兩層布料似有似無地蹭著他的腿,抬起頭試探性地叫了聲,“主人。”她有潔癖,今天穿的是及膝連衣裙,跪下后膝蓋和小腿直接接觸地面,這樣蹭了一路,心里很是抵觸,但又確實沒膽量徑直走到黎崢面前。
“主人?”黎崢重復這二字,面露嘲諷,“如果做主人做成這樣,豈不是太過失敗?”
沈韞迷茫,兩人并不是主奴關系,她那么叫就是找找感覺,讓自己快點進入狀態。自認沒做什么會惹他不爽的事,于是低頭裝死。
下巴被用力鉗住,抬起,黎崢問她,“還記得第一次的時候我說了什么嗎?”
說了什么?沈韞努力回想,好像說過不能拒絕他見面,這才恍然,原來是怪自己前段時間拒絕見面,氣性好大的男人。
不等她想個合適的借口出來,就又聽對方道,“站起來,把衣服脫了。”
沈韞緩緩站起來,一顆顆解開扣子,她今天穿得少,很快就脫了個精光。雙手背后,雙腿自然分開,將光滑的陰阜和xiaoxue完全袒露在黎崢面前,任其打量,仿佛不知羞恥為何物。
沈韞想法很簡單,既然被黎崢抓到了把柄,對方明顯要借機搞自己,那她就擺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