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憑什么?沈韞覺得周宇麟腦子壞掉了,瞪圓了一雙眼,想都不想就要拒絕,“不可……”男人的手指壓在她唇上,攔住了最后那個“能”字,“噓……”
“當年設置兩套體系的初衷難道不是想要在婚姻中給自己多留一道底牌?沈韞,聽聽自己心底的聲音,你真的相信魏琪和魏家嗎?”
不等沈韞開口他又繼續道,“如今和魏琪的婚姻對你和沈璐白而言不僅沒有絲毫價值,反倒會構成威脅。”他開出籌碼,溫柔地引誘,“只要離婚,我可以幫你,讓一切盡快變成合理合法、完全屬于你,且能夠真正傳承的財富。”
這一次沈韞沒有立刻反駁,面上浮現出思考的神色。早期她只是想把比特幣當作避險資產,沒想到會變成如今這樣龐大的資本池。
她能夠預想到這筆財富未來會有多龐大,作為非登記資產,完全離岸構架確實存在諸多風險。想要把懸浮于空中的金山落地成股權、基金份額等傳統資產,是人性使然。
周宇麟知道她的態度已經松動。
但沈韞說出的話卻并非他想聽到的,“魏琪和我沒有婚前協議,以我們如今身家,離婚恐怕不那么容易。”不要說魏家能不能放過她,即便和平分開,離婚程序也不會簡單多少。
她的猶疑不無道理,但周宇麟不為所動,“我耐心有限,你大概也不希望女兒因為自己陷入難堪處境。”
沈韞被噎了一下,利誘不成又開始威逼,周宇麟表現出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態度。她認為沒有和他硬剛到底的必要,于是態度誠懇地敷衍,“好吧,我會盡快和律師溝通。”
然而她選擇退一步海闊天空,周宇麟卻得寸進尺,“我需要你每天都向我匯報進度。”
沈韞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氣,一退再退卻換來對方步步緊逼,不免也有些生氣,“憑什么……啊…”
突如其來的一聲悶響將她的話打斷,沈韞身子歪向一邊,呆滯了幾秒后,捂著臉,扭過頭,嘴唇微微張開,不可思議地望向對方。
周宇麟是她所有情人中最不喜暴力的,這是他第一次扇她的臉。
“你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這是針對“憑什么”的回答。
他再次抬手,沈韞下意識閉眼,渾身肌肉條件反射般繃緊。
周宇麟一只手扶在她后腦勺上,一只手溫柔地撫摸她右臉,“那你的回答呢?”
什么回答?他剛剛說了啥?沈韞一臉茫然。
于是左臉又挨了一下,比剛才更重。
這兩下周宇麟都沒真正用力,更多是為了找手感、確認力度和落點,以免傷到太陽穴、耳朵和骨頭等關鍵部位。
“五十下,自己數著。”
五十下?周宇麟是要搞死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