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道:“你們自信的程度,祁連都得甘拜下風。你從哪里得出來的結……”
劉毅飛快地遞了個眼神。
蕭山雪背后的人突然動了!
一米九近一百八十斤的哨兵對著他猛撲下來,渾似鐵塔蓋頂,鐵鉗似的大手直取手肘和脖子兩大關節,拳頭攥起來足有蕭山雪的一個半大。
風聲乍起!
可蕭山雪像是早有準備,借著站立的姿勢身體以一個詭異的弧度旋轉,手臂收到身前堪堪避過拳風。而他的后背像是拉滿了的弓,彈開的瞬間轉身一記又狠又快的肘擊就頂到哨兵的肚子上。哨兵本就是往前撲,兩廂力量相撞,力達千鈞!
那人嘔出一口酸水。
變數陡生,劉毅也剛拉開槍的保險,蕭山雪便飄身倒翻用腿纏住那人的脖子,緊接著肩背用力旋身而起把他絞倒在地,起身的時候從對方腰間撈下了shouqiang打開保險,動作眼花繚亂到qiangzhi根本來不及瞄準。
他停下的時候單膝壓在哨兵的腰部,左手按在他脖子上,右手里的槍已經指著劉毅的腦袋,手背上傷口崩裂,血順著手背淌到肘部。
但蕭山雪好似沒有知覺,仍是剛剛那個牙尖嘴利的向導,連粗氣都不喘一口,皮笑肉不笑地挑了下嘴角。
“我猜你想知道我殺兩個人需要多久。”
“蕭山雪,你冷靜一點。”劉毅努力維持著自己的聲音,“魚死網破對誰都沒有好處,你把他松開。”
“你是第二次要我冷靜了,這次你還有什么花招?”
“我沒什么花招,”劉毅背在身后的手擺了一下,“我知道我開槍沒有你快。但犧牲兩個人抓住你,也在哨兵站可接受的范圍之內,你明白嗎?”
蕭山雪嗤之以鼻。
“我的命沒你們值錢,死兩個是我賺。”
“祁連把你傷成這樣,”劉毅點了點他的手背,“狗咬你一口,你為什么還要救?”
蕭山雪的神色一動,臉上染上一層罕見的薄怒。
“我就是跟狗一起當鬼都不放過你!”
一片寂靜。
劉毅覺得自己面對的仿佛不是一個少年,而是一只不要命的惡鬼,一腳踏著哨兵的頭顱,對他齜牙咧嘴地露出修羅相。他突然開始佩服祁連,竟然能容忍這樣的東西在身側酣睡。
少年身后不遠處有人架起了槍,對劉毅遠遠地舉了下手。
劉毅嘆了口氣。
蕭山雪注意到了他眼神的變化,但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強效麻醉劑便扎在他的脖子上。藥劑自動推入,他搖晃了一下,旁邊的哨兵迅速撲上去把他按倒。少年悶哼,被壓得連咳嗽都出不了聲。
一個人踩住他的手腕,鞋邊蹭著他被咬破的手背。另一個掐著他的脖子,把臉緊緊壓在骯臟的地面上。或許是因為麻醉劑生效,他并沒有過多掙扎,反而抬頭盯著劉毅的靴子,因為不甘心而掙了掙。
他仍然嘗試著用后背的力量拱起上半身,卻被一腳踩在脊梁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