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知道?”
蕭山雪咬牙切齒:“你們跟地塔沆瀣一氣,救我做什么?”
劉毅上前一步,掏出一方手帕遞給他,似乎有意緩和他的情緒。
“我們是站長的人,他有心留你。祁連也是個聰明人,你和他還沒有進行精神連接,站長能給你安排更好的……”
“閉嘴!”
蕭山雪伸手打掉了他的手帕,緊接著后退半步微微側身。
這是個對敵的姿勢,少年向導渾身肌肉繃緊,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你有個狗屁的任務。這么說,祁連不是站長的人?”
“蕭山雪,識時務者為俊杰。你們殺了地塔的人,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祁連給我的任務也是看住你……你要干什么?”
烈日下,蕭山雪的臉色冷若冰霜。
“你們不去,我自己去。”
困獸之斗
“蕭山雪,你冷靜一點,有問題好商量。”
但劉毅并不指望他真的跟自己商量。
蕭山雪脊椎骨弓起,脖子和下頜壓低,渾身上下的氣息都變了,眼睛則死死鎖住了面前的劉毅。
那種源自大量訓練、本能般的戰斗狀態,在他身上竟然有種微妙的協調感,光是殺意都能將哨兵的勝數壓倒三分。
扭曲、銳利的少年活力。
這不再是軍車里那個逆來順受、乖得像小貓一樣的向導。
周圍的哨兵都是搏擊精英,人高馬大肌肉發達,用各種器材和補品把自己練得肌肉賁張。而蕭山雪不僅矮了一頭,骨骼纖細,胳膊腿在他們面前更沒什么力量感,塊頭和重量都不被放在眼里。但蕭山雪不知死活,臉上稚氣未脫,熱汗順著柔和的下頜線滴到沙地上。
他就連聲音都沒有畏懼,帶著少年不知天高地厚的獨特譏諷。
“什么好商量?拿祁連的尸體清蒸還是紅燒?”
劉毅索性收了槍,掐著槍把抬了下手。
“你越是反抗,我就越不能派人去申請支援。時間對你來說比我們寶貴,按我的辦法來,祁連或許還有一線——”
蕭山雪直接打斷了他:“我憑什么不反抗?”
“因為我們是哨兵,而你只是個向導。從身體條件上來說,動手對你沒有好處。”
蕭山雪后退半步,微妙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重心。
他冷笑道:“你們自信的程度,祁連都得甘拜下風。你從哪里得出來的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