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分化的哨兵有時候控制不好會在無意之中把精神體放出來。祁連只當(dāng)是他夢回青蔥少年,不小心把那條流氓狼給招過來了。他閉著眼睛把狼往懷里箍了一把,哼哼道讓它別亂動。
“別追球,再睡會。”
狼真就不動了。
大半個小時之后祁連的意識回籠,不僅胳膊發(fā)麻臉上生癢,xiong口還靠著一個暖烘烘的東西。他下意識地松了手,果然扎著臉的毛迅速消失,但熱度依舊盤踞在他身前。
這不是狼,狼對他沒那么親熱。
祁連光速睜眼,眼前蕭山雪頂著一頭亂毛,裹著被子盤腿坐在茶幾上盯著他。再細(xì)看之下,他身上那條被子似乎是祁連的,而他自己的被子已經(jīng)被踩在了腳底。
更尷尬的是,因?yàn)閭?cè)躺的緣故,祁連身體正對著蕭山雪。睡褲薄,祁連又體量可觀,早晨過分燦爛的陽光有心開他的玩笑,生理反應(yīng)無比顯眼。面面相覷之間,不知是不是因?yàn)槭捝窖┑难凵窈颓榫w波動,不識大體的東西竟然有了進(jìn)一步抬頭的趨勢,吸引著他的眼神總是裝作不經(jīng)意地往那兒掃。
演技還差極了。
換個人祁連說不定都要驕傲一番,可這是蕭山雪,之前睡了他的傀儡,現(xiàn)在才精神結(jié)合一天就來這種事,總顯得他像個登徒子。而且算下來人家才剛成年沒多久,對他說句粗話心里都有負(fù)罪感,有下流念頭都算人渣。
祁連暴躁地扒拉了一下頭發(fā)。
跑也跑不了,解釋又解釋不清。蕭山雪清了清嗓子,率先打破沉默。
“你打算從哪里開始說起?”
“……好像沒什么好解釋的。你不會嗎?”
蕭山雪先是疑惑地一歪頭,然后抿起嘴巴。
“……我的確沒有半夜把別人搬到茶幾上抱著睡的習(xí)慣?!?/p>
祁連幾乎原地崩潰。說這個的話他往那兒看什么看啊!
“我說是你自己跑來的,你信嗎?”
“哦。”蕭山雪竟然順利地接受了這個設(shè)定,“有可能。我沒法睡床,一般都睡地上。”
“你睡地上干什么?而且之前你不是睡過行軍床?”
“趁你睡著之后滾下去了,”蕭山雪似乎覺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反正你起得晚。”
祁連無語凝噎,這還是他長這么大第一次被人嘲諷說起得晚。但蕭山雪依舊皺著眉頭,裹了裹被子。
“還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祁連得趕緊起床了。
蕭山雪雖然雙目清明,但睡衣領(lǐng)口敞開,露出線條漂亮的肩頸和一小片xiong口。帶著奶味和皂感的獨(dú)特味道像個小勾子掛在祁連的鼻尖,疑惑又警惕的眼睛里像是只有他。
開玩笑,這可是精神結(jié)合的向?qū)?,再看下去他真的要丟臉丟到外太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