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敢點火,只能在干燥的石坑里放上自熱包勉強驅寒。
左右外邊全是人,他們出不去,蕭山雪坐在祁連身邊拿出飯盒。祁連猜他看到了紙條,深深嘆了口氣。
“怎么不走?”
蕭山雪不吭聲。
“回來了,說不定就走不了了。”
“走不了就走不了,”蕭山雪的神色似乎有些委屈,他低聲說,“就算我跑出去,燕寧站的人也不會來救你,商圈那次還沒這么多人他們都不來。”
祁連皺眉道:“這無所謂,你可以去找白羽,他會好好照顧你。”
蕭山雪抬起頭來,那張臉無論何時都能讓祁連心頭一撞。
他臉上的迷彩已經掉得差不多了,用于偽裝的泥被雨水沖掉后,人顯得尤為白皙干凈,眼角因為熱意而透出微微的紅,臉頰也泛著柔軟的緋色。
他在這種極昏暗而極shi潤的環境中露出呢喃似的神情,冷雨也好,熱潮也罷,他專注地看著面前的哨兵。
那模樣讓所有計劃都短暫斷線,祁連瞬間忘了自己接下來打算說什么。
但乖巧的向導突然發難,猛地翻身坐在祁連腿上,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就要去扯衣服。
他動作太快了,t恤下擺被扯出褲腰的時候牽得皮肉痛,可蕭山雪不在乎,手緊接著就往下伸。祁連攔不住他,只來得及抓住兩個人的腰帶扣,shi毛巾掉在地上變成臟毛巾,又是差一點便不可收拾。
祁連不自覺地兇他。
“球球你做什么!”
“你說呢?”蕭山雪再怎么撒嬌也沒用了,極其緩慢地垂下雙手,眼睛看向祁連的腹部,低聲問他,“你怕什么?”
“我以為我跟你說的夠明白了。”
“是啊,夠明白了。”
蕭山雪拽開他的手。
祁連不要他撒野,他便不撒野,退一步趴到祁連的xiong膛上也好。
柔軟的少年身軀貼合的一剎那,祁連猛地一抖,可蕭山雪緊緊抱住了他,不至于壓痛祁連的傷口,又讓他掙脫不得。他用最柔軟脆弱的側頸去蹭祁連的側臉,然后親吻他肩膀上的那塊淤青。
他聽見祁連在深呼吸,然后抑制不住地吞口水。
單薄的布料黏在一起,體溫變得清晰而潮shi,短暫紓解了結合熱的焦渴。祁連的手終于放到了蕭山雪后背上,緩緩滑到腰間,然后生硬地僵在那里。
這讓向導有些失望,他扭過頭在祁連的耳朵上輕輕咬了一口,細小曖昧的聲音被全數灌進去,震得祁連脊骨發麻,然后他的向導便抱緊了他的脖子。
“可是你是我的哨兵,我想你來照顧我,有什么不對?”蕭山雪在他耳邊緩聲道,“我已經選好了,我無所謂地塔,也無所謂燕寧站,我只想要我的哨兵。如果他們不來救你,我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