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顏旭在這個時代第一次的踏上了祖國大地,張開雙臂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空氣的時候,在他身邊的周繪敏卻是不由打了一個哆嗦,北方的天氣對于她這樣一直生長在南方的人來說可以說是極為的不適應的,現在雖然已經是寒冬季節,但是香港的平均氣溫還在十幾度,可不像這里已經零下十幾度,足足的有近三十度的溫差。
顏旭看著周繪敏,連忙的從包里面拿出了早已經準備好的羽絨服。
香港的天氣并不會很冷,所以羽絨服的銷量也是有限的,這還是顏旭好不容易找到的,當初顏旭讓周繪敏穿上的時候,周繪敏覺得顏旭好像是在開玩笑一樣,她從來的沒有感受過北方的寒冷,對于氣溫并沒有特別在意,而現在顏旭拿出了羽絨服之后,她是連忙的捂在了身上。
在這個時代羽絨服在香港很稀少,在大陸更是時髦的物件,甚至已經逐漸的在這個大衣棉襖皮夾克為主要的市場,散發出來迎來它的輝煌,在那些接到上面已經可以看到它的影子,只不過基本上都是一些中長款的,顏色也十分單調,顯得得很是臃腫。
周繪敏看著外面白茫茫的一片,穿上了羽絨服之后雖然依然有些冷,但是還是抵擋不住那好奇心,一雙眼睛不住地打量著周圍,甚至用手抓了一把旁邊松樹枝葉上面的白雪,慢慢的團成了一個雪團。
這樣的雪景可是在香港本根本看不到的,在香港的歷史上面也只有一次下雪的紀錄,那還是在上個世紀的一三年,受到寒流侵襲,香港的氣溫一下子的降到了零度左右,雪下了大約三寸。但是這些雪并沒有落到香港的市里,而是在山頂的位置,而當時的山頂和半山居住的都是外國人,基本上沒有市區的港人是沒有那個眼福的,甚至也不知道下雪這回事。
而周繪敏看到雪也是在八六年初的時候。她去日本拍攝照片的時候。見到過那些緩緩飄落的雪花,但也是很單薄的落地即化的那種,這樣白茫茫的景致她也只是在電視還有一些圖片上面見到過。
所以這在機場外面的一切都讓她從滿了新奇,手里面的相機幾乎得沒有停止過。那松樹和房檐上面的一連串的冰掛,那足足的有一尺多深的積雪,對于她來說都是一片美麗的景色,特別是機場周圍的農田,被白雪整個的覆蓋住了??床坏揭稽c其他的色彩,甚至連一個腳印都沒有,也是讓她嘖嘖的稱贊。
顏旭一前也是生長在北方的,但是這個身軀卻是常年的在南方,雖然穿著大衣,還是有著陣陣的寒意,而這種寒冷也是引起了他兒童時的記憶。
這么大的雪在顏旭童年的時候可是很常見的。那時候一下大雪,他們背著書包步行上學就成為了一大樂趣,在路上打雪仗,掰下房檐上面的冰掛像是冰棍一樣的含在嘴里吮吸。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各地在發展。污染在家中,汽車在增多,熱量不斷的揮發,氣溫上升,甚至出現了整年也不見下雪的時候,就算是房檐和樹葉上面出現了一些冰掛,也沒有人敢去含漱了,隨之道里面充滿了多少細菌多少化學物質。
上了來接機的汽車,周繪敏的好奇心依然的沒有停下。
而在汽車行駛的過程之中,周繪敏的豪氣更是沒有停止過。
不光是她,其實顏旭對于這一切也是極為的好奇,在顏旭的印象之中深刻烙印的可是二十年后的首都,在那里高樓大廈林立,到處都是玻璃的反光,密密麻麻的建筑物和人員一直的蔓延到了六環以外。
現在在顏旭眼前的這些郊縣還有大片的良田,到那時候可都成為了城市發展的中心位置,這時候的人們誰能夠想象得到,這些荒涼的土地,人們眼中鄉下,再過二十年,林立起來的高樓大廈梅平米的價格會達到幾萬塊,現在的這里買上一畝地也花不了那么多錢。
為了一覽現在首都的模樣,顏旭甚至讓接機的司機輕微的在這里繞了一個圈,沒有了那些高樓的遮擋,他們的視野也寬闊了許多,特別是進入到了二環以內,大片大片的平房民宅,東城和西城區聯成一片的四合院,那些樓房只是其中的一些點綴,在馬路上面壯觀的自行車王朝,那些行駛著的老式的紅白相間的公交,綠色黃色的老式蘇聯汽車,綠色的bj吉普車,沒有后來的滾滾車流,私家汽車絕對的是奢侈的東西,甚至過紅綠燈的時候也不用等好幾個才能通行了,縱然是在這下班的高峰期,也沒有擁堵的現象。
因為改革開放的發展,在大街上面已經不再是之前單純的藍綠色,而是已經開始被五彩繽紛的顏色所點綴,當然因為是在冬天,這樣的點綴并不是特別多。
下上午班的工人們的裝扮大體上還是一藍灰綠色為基調,里面套著的是厚厚的棉襖,而其中的那些女人則有很多穿著粉紅色的布衣,頭上帶著彩色的紗巾或者是脖子上面圍著手工織成的五彩斑斕的圍巾,可能是因為時間緊,他們之中很多人甚至連套袖都沒有摘下來。
還有那些年輕的學子們,則是走在時代前列的人,特別是那些高中或者大學的女孩子們,也是讓顏旭眼前一亮的風景,剪發頭馬尾辮或者梳成的長長大辮子,長款的軍大衣或者是大紅色和黑的色羽絨服棉襖,沒有什么奇形怪服,沒有那么多的非主流。沒有什么濃妝艷抹,沒有什么校雞校妓,只有清純羞澀,只有最陽光的笑臉。
當然在這些人群之中還有這一部分政府所允許的先富的人,面包車、摩托車是這些先富的人最大的標志。皮夾克、牛仔褲、帶著毛領的大衣、燙的彎曲的頭發。這完全地體現了這個時代的流行風尚。
走在長安街上面,周繪敏的驚贊聲音是更大了,在香港,甚至她去過得那么多的國家。從來得沒有見到過這么寬敞的一條馬路,這可是被譽為世界上最長和最寬的街道。、人民紀念碑、廣場、人民大會堂、國家博物館、紀念堂,這些龐大的建筑物都讓她感到好奇,特別是那在長長紅墻之內的連綿建筑,那可是最神秘的紫禁城。對于周繪敏來說,那絕對的是古老而且莊重威嚴的地方。
車子是在首都飯店門口停下來的,在這個時代,這絕對的是長安街上最高的建筑物,也是代表了首都現代化和國家化的標志性建筑,這里也是國家事務接待的首選之地,這里可以說是bj的中心位置,旁邊就是王府井大街,不行五分鐘就是兩朝皇權的代表紫禁城。也是現在的故宮博物院,雖然這里早已經對于游人開放了,但是其最前面的還是處在關閉的狀態,禁止游客上去的。
當然,首都飯店并不是央視安排的住所。他們安排的地方是在央視的招待所,首都飯店的房間可是顏旭自定的,他在新世紀之后曾在首都呆過很多年,多次從這里的門前經過從來得沒有進去過。這里是首都標志性的酒店,其豪華的價格也不是顏旭那時候所能承受的。對于顏旭這個好吃的人來說,里面的譚家菜可是顏旭向往已久的,特別是里面的主菜黃燜魚翅,只不過幾千塊一道菜可不是他能夠承受的。
但是現在,顏旭的身價不同了,不要說在這里住一段時間了,就算是常年的包間小套房也是不成問題的,而且只要是吃不膩,天天的吃譚家菜,一天三噸的特色主菜也沒事,一頓飯幾百人民幣,大約兩千多塊的港幣,和香港著名西餐廳的價格差不多。